年年和何津津將哭得快斷氣的餘母送去了休息室,兩個人又是扇風又是送水,餘母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她神智剛剛清明些,就被言家的管家送了出去。
兩家雖然並未再坐下好好談談,但是彼此之間卻都心照不宣,這婚事勢必是吹了。
言家家大勢大,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也高,善後只用了小半天就結束了。
難得幾個人能聚齊,一身疲憊的言薇提議一起找個地方坐一下,大家也被這一上午的腥風血雨折磨的不行了,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所以幾個人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出了會場。
言薇喜歡一米陽光現磨的咖啡,所以幾個人就驅車趕往一米陽光。
平時門庭若市的一米陽光今天卻很蕭條,只有一男一女坐在角落的落地窗邊的座位上,賀年年朝著那個位置看了過去,遠遠的只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後腦勺,她只掃了一眼就又轉過了臉。
平時言薇是這裡的常客,服務員每次看見她都笑的合不攏嘴。但是這次幾個服務員卻都是一臉為難的樣子,最後還是叫出了經理,幾個人耳語了一番才招呼她們幾個人坐下。
言薇選了個稍微靠前些,離角落的那桌客人有點遠的位置坐下,幾個人隨後彼此對視一眼也相繼坐在了位置上。
各自點了點喝的,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聊八卦、聊名牌包包,、吐槽各自的上司,都很默契的沒有提關於這次婚禮的半個字。
言薇一直沒有開口,只時不時優雅的端起咖啡杯小口的抿一口。
一直沒有說話的賀年年抬頭看了看言薇那副優雅從容的樣子,她雖然頭發有一絲絲的亂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她,她依舊脊背挺直的端坐著,還是往常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高高在上的像個女王一樣。
賀年年幾次想要開口,卻還是咬牙將話都嚥了回去。終於,反複了幾次之後,她再也忍不住。
“其實我也很好奇,既然你愛的是蕭揚不是餘磊,那為什麼還同意和餘磊在一起?而且還同意他的求婚。”
聽見年年的話,何津津和蔣離的臉色都變了,不停的對著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可是賀年年那股勁兒上來了,她對一切都置若罔聞,只是繼續目光炯炯的看著言薇。
言薇臉色鐵青,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晃了一下,咖啡險些濺了出來。
“都這種時候了,你問這些還有意義嗎?賀年年你搞清楚,在婚禮現場離開的是他,不是我!你指責錯人了吧?”
“言薇,直到現在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從自身找原因?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分手的症結可不止是他。”
“停。”
言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凝視著賀年年,眼底似乎湧著無數怒火。賀年年也沒有示弱,高昂著頭回瞪過去。
角落裡餘致淵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他對面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孩目光一直深情的凝視著他,看著他俊美無雙的容顏險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被爺爺抓來相親的餘致淵心裡一直不痛快,上午參加個婚禮婚禮砸了,心血來潮的跑回家看看爺爺吧,結果被爺爺誆了出來,而且剛剛爺爺還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言下之意是已經找人監視著他了,要是在咖啡廳坐不夠半個小時他休想出去。
他雖然火大但是隻得老老實實的坐下,可是他又實在不太樂意讓別人看到他在相親,所以就包場了。
他對面的那姑娘心裡一直竊喜著,還以為這京城一霸得有多難搞呢,結果才一見面他竟然為她包場了,果然是財大氣粗啊,一定得好好抓住他才行。
這樣想著,她就一個媚眼拋過去,可是人家一直低著頭沒有接收。
餘致淵一直看著時間,所以時間一到立刻起身理了理西裝準備要走。
他突然起身那姑娘被嚇了一跳,瞪著眼睛懵懂的看著他,他理也沒理就已經轉身了。
他這一轉身正好看見遠處面對著他這方向坐著的賀年年,賀年年正與言薇對峙,自然沒有看到他。結果他竟不知怎麼回事,又一屁股坐回了座位,還藉著椅背遮擋鬼鬼祟祟的回頭看著賀年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