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啊,喜歡是涓涓細流,愛是至死方休。而賀年年卻覺得喜歡應該是適時放手,不表達那些深藏許久的愛意。任他知不知道都好,只要不對他而今的這份幸福成為阻礙就好。
後來賀年年將思緒理了理,安慰自己道:碎花毛毯八成就是學長給自己蓋上的,自己應該為自己愛過這樣一個暖男而感覺到驕傲的。畢竟這世界多的是人愛而不得,自己不過是數萬萬人之中的普通一個。
從相看兩生厭到兩情相悅時需要多久? 第11章 死對頭——溫寧
今天的雜志社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這是賀年年打一進寫字樓就感受的到的。前臺那個騷氣的不行的悠悠也不知道跑去哪個洗手間補妝去了,所以她的位置上空蕩蕩的。
一進辦公室天生第六感敏銳的賀年年立刻覺察出了氣氛的不尋常,仔細嗅了嗅,立刻聞見了辦公室的上空似乎漂浮著一種叫做散漫的怪異因子。
這是一直都沒有過的!
看著悠閑地坐在座位上端著咖啡閑聊的人們,賀年年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
“珊珊,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處於一副被放養的狀態?”賀年年側著身問身旁的正在打著睫毛膏的封珊。
珊珊還沒來得及開口,剛從茶水間捧著水杯出來的大劉趕緊湊過來喜不自抑的告訴賀年年:“咱們的女魔頭出差了!哈哈,咱們終於可以清淨幾天了!!”
聽著耳邊爆炸性的大訊息,賀年年也不由得喜上心頭。周大大出差了?!
要知道自從被周暮光委以採訪餘致淵的重任後,賀年年天天都不敢看見周暮光,生怕她催著自己要稿子。為此,自己每天來的極早,走的極晚,就擔心萬一不循規蹈矩了會被周暮光揪住自己。周暮光這女人太過精明,說話穩準狠,擅抓蛇七寸。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將賀年年的藉口全部堵在嗓子眼兒裡。
總之,半年的纏鬥,賀年年是怕了同她打交道。
這下終於好了,她這一出差,自己終於可以放鬆幾天了。
還沒多得意一會兒,一旁已經開始補口紅的封珊悠悠的開口:“真不知道你們在高興什麼?你忘了雜志社還有一個專拍主編馬屁的溫寧?你不覺得她會充當主編的眼睛,然後給主編打小報告嗎?”
這話說得還真是,賀年年聽了之後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撇去周暮光這個極度難纏的女主編,雜志社裡還有一個讓賀年年聞風喪膽的女人,準確的說、有好大一部分人都討厭她。她便是賀年年同一個學校,一個班級,一個宿舍。在一起相處了整整兩年的炫富女——溫寧。
之所以用這個詞,也是賀年年絞盡腦汁深思熟慮之後才想到的。因為溫寧每時每刻都在炫耀,她不停的告訴同事們她的男友有多帥氣多有錢。甚至連她每天吃了幾千塊的牛排,喝了多昂貴的咖啡,都會和她們報備。在她的眼裡,彷彿連不小心濺到她身上的泥點子都應該倍感榮耀,以她為榮。
只是她這樣的炫耀在多數人的眼裡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早在上學時她便被當時極度看不慣她的言薇狠狠收拾了一頓。因此她與賀年年之間的樑子也算是結起來了,所以哪怕她們共處在一間雜志社,她也從未給過年年什麼好臉色。
事情的發生,恐怕要追溯到n多年前。
四年前,在賀年年與言薇蔣離剛剛混熟時,她們三個人一時間就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女土匪。那時候的她們翹課、打架鬥毆、考試門門功課都掛掉,這些都只是家常便飯。其實,能讓她們這麼猖狂的原因,就是她們的大姐大——言薇。其實賀年年一直在想,要是沒有言薇的存在她鐵定會窩囊一輩子,只是啊,上帝根本沒給她平凡的機會。
那個時候賀年年就覺得溫寧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沒腦子,諾大的a大她誰不好惹偏偏惹上言薇,而且好死不死的正中言薇的死xue。甚至現在想起那時的情況賀年年都會後怕。
賀年年記得那是11月28日,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她們都縮在溫暖的被子裡不肯出來,耳朵裡聽著外面那一片嘹亮的跑操號心裡充斥著一種強烈的優越感,也是隻有那時候她們才會覺得言薇這個損友沒有白交。
她們宿舍一共四個人,無疑、她們三個是一派。剩下了一個溫寧,一直被她們排斥在外。
每天早晨,沒有人罩的溫寧只好早早的起床去跑早操。每次她累得氣喘籲籲的回來,都會趁言薇不注意狠狠地瞪她們幾眼,以發洩她的不滿。只是她們從不去理會她,就當她從來都不存在。其實本來可以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她偏偏要沒事找事。
賀年年想甚至連溫寧自己也覺得,她生平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將人人聞風喪膽的冷豔女言薇倒追被甩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這一件事便足以言薇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那次事件比每一次鬧得都大,因為、言薇失手將她推倒在地上時,她的頭好巧不巧正撞上桌角。賀年年的記憶裡便是那一片刺目的、鮮紅的血。其實那個時候賀年年和蔣離站在言薇的身後頂多是在旁觀,她們的存在感完全就是電視劇中常出現的小嘍囉。所以難免的,她們慌了手腳,甚至連言薇這個見過大世面的也真的慌了。
當她們手忙腳亂的將溫寧送往醫院之後,面臨的是所有的責難。言薇的爸爸也怒了,在所有人面前打了言薇、溫寧的母親沖過來一拳拳的捶在她們身上,所有的人都是失望的看著她們。
那一天的急診室外,是她們年少錯位的心。她們被排除在好孩子的隊伍之外,在真正囂張了許久之後才終於知道這世界上有好多事根本無法收場。急診室的紅燈是她們年少忐忑的心,那一下一下溫熱的跳動,告訴她們她們還是好人,只是有些糟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