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只有滿是皺褶的床單和一條團成一個小團的夏涼被,別的什麼也沒有。
“那個姑娘呢?”賀年年一個轉身沖到被警察按在地上的餘公子面前。
餘公子此時心裡一萬頭馬奔騰而過,狠狠地瞪著蹲在自己面前這個臉盤子不大但是眼睛挺大的姑娘罵道:“你有病是吧?!這裡哪有什麼姑娘!”
“警察同志,剛剛我是親眼見過的這床上躺著個姑娘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賀年年使勁攥著身旁這位面容慈祥的警察同志的衣袖。
警察抬頭環視著房間的環境,麻將桌上攤著的麻將牌,地上淩亂的酒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吊燈被一層煙霧籠罩,冷不丁一進來還頗有幾分仙境的味道。
“小姑娘,容我將他們帶回去審一下。”
餘公子一聽警察這麼說便急的差點紅了眼,掙紮起來。身後摁著他的警察一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一邊捂上了他的嘴,徹底阻止了他的叫囂。
果真是訓練有素的人民警察,利落的將幾個還迷迷糊糊的人帶出了房間,眨眼間淩亂的房間就只剩賀年年一個人。
正當賀年年愣神的時候,那個和藹的警察叔叔又折了回來:“小姑娘,有空去我們局裡做個筆錄昂。”
賀年年連連答應著出了房間,也隨著警察叔叔進了電梯,想見識一下警察同志將壞蛋抓走的雄風。
電梯裡,餘公子死死地被摁住,屢次回頭用眼神誅殺賀年年。
“誒?臭小子你看什麼看!休想嚇唬證人!”
正義的警察大叔照著餘公子腦門來了個爆慄,餘公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警察大叔,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打了!
看著餘公子簡直嚇傻了模樣,賀年年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贊嘆,這個人還真是好看,這麼狼狽的樣子仍然這樣好看。
唉,真是暴殄天物,好看的臉總是要安在豬身上。
“叮!”在賀年年思緒翻騰的時候,電梯到了一層。
電梯門一開,所有人都被外面擁擠的人群嚇到了,鎂光燈噼裡啪啦的亂閃,警察一邊揮手從人群殺出一條血路一邊費勁的擠出人群。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時,賀年年悄悄的走到已經快被嚇哭的前臺朱晨晨那裡。
朱晨晨緊緊的盯著正要出賓館門的那一群人被突然出現的賀年年嚇到了,聲音裡已經帶著哭腔了。
“年年,你這次可闖了大禍了!你知道被帶走的那幾位爺是誰嗎!他們可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那個光著的,他可是餘家四少爺!剛剛我給經理打電話了,他正從巴厘島趕過來,讓我先通知餘老爺子,可是訊息還沒送到餘家就七拐八拐的被報社的人先知道了,現在全城的記者都來了......”
說著說著朱晨晨真的哭了起來。
還未等到經理回來,大大大boss—言頌和言薇兩兄妹便匆匆趕來。
很顯然,言薇大概是剛從睡夢中被人叫醒的,現在的她整天只顧著拍婚紗照天天累個半死,恨不得走哪兒睡哪兒。
“賀年年,你在搞什麼鬼?”言薇煩躁的順了順有些淩亂的頭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就算你自己沒有夜生活,可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都得休息啊。”
言薇是賀年年多年的好友,大學四年在一起摸爬滾打,逃課約架也算是一起什麼事兒都幹過,用句特爺們兒的話說,那就是過命的交情。
也正是因為彼此有這個關系,賀年年才會晚上在言薇家的連鎖酒店兼職。
“這可真不怪我,都是2501那房間客人作孽。”
而後,賀年年將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對言薇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