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遲疑了一下,然後便點了點頭,給小男孩兒整了整衣襟。
姐姐?
魏寧安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坊間都說程堯再婚了,想必這就是他和現任妻子生的孩子吧?
“你可要對我姐姐好一些,別讓她再哭了!”
在魏寧安愣神的時候,這小男孩兒竟然跑過來拉住了他的褲腿,仰著小臉兒看著他。
“哭?”魏寧安疑惑。
“小少爺,不要再說了。”阿峰及時阻止程成的話,拉著他走進了旁邊的琴室。
將程成安置好後,阿峰才再度出來,他一出門看到魏寧安仍站在原地等他。
“魏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小孩子胡言亂語的。”
說著,阿峰徑自走在了前頭。
“七七她,她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阿峰腳步一頓,微微的停了停腳步才重新步上階梯,他遲疑了好久才選好措辭:
“這得魏先生您自己去看了。”
這話不用說,但凡心思通透一些都明白他的意思,魏寧安心裡咯噔一下,惴惴不安。
她是過得不好嗎?
因為他的逃婚,她一直過得不好嗎?
“魏先生,就是這個房間了,你直接敲門就行,大小姐在等您。”
阿峰說完轉身下樓了,只剩下魏寧安一個人站在門外。
他舉起了手,將手放在門板上,可是臨敲門的時候他卻及時止住了動作。
於是他便這樣,舉著手站在門口。
而門內,程七七也彷彿得到了心電感應一樣,正站在門內定定的站著,彷彿自己此刻成了一棵樹,成了一棵等待已經好久的樹。
兩個人直接就這樣隔著門板站著,但是他們之中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