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裡的深情讓言薇有些無法招架，她便趕緊扭過頭去，聲音悶悶的說：“說離婚的可是你。”
“你當時說你沒有辦法，其實我更想說我才是真的沒有辦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言薇皺眉。
“那天本來我準備送完爸媽就回去陪你的，可是我剛要回家，就看到顧庭風了，他攔住了我，跟我說……”
他及時停住，其實就算他停下她也明白顧庭風跟他說了什麼，不就是那些話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的，那些事我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娶你，我之所以跟你離婚只是因為顧庭風真的會傷害你，他把你當成掣肘我的棋子，我知道你怕什麼，不然也不會真的答應他去偷我的檔案。”
“所以……所以你才會選擇跟我離婚？”
“讓他知道你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軟肋，也許才是對你來說最安全的吧。”
言薇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你真的能不介意，想必顧庭風都跟你說了吧？那天晚上的事直到現在依舊是我心底的痛，我覺得可笑極了，直到今天我甚至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言薇有些諷刺的笑了笑，目光悽楚，讓顧雲翼有些心疼。
“我自己都做不到不放在心上，你就能做到？”
離婚的這段時間言薇想了很多，她從一開始覺得顧雲翼背棄了對自己的承諾，到想的通透了。
換位思考，她如果是顧雲翼，肯定會放在心上，所以她現在不想強求了，也許她真的就應該這樣孤獨的過一生。
聽著她質問的口氣，顧雲翼微微皺了皺眉頭：“我說過我不在意，我愛你十年了，我不只是愛你這個人而已，我更愛你的心，愛你的一舉一動，你的壞脾氣、你的任性、你的刁蠻，我不是第一天知道，如你以為我不想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嗎？如果我能控制，我就在你離開我的那一天就徹底忘了你了……”
“可是……我做不到……”
顧雲翼聲音越來越低，幾若蚊吟。
“爸爸……”
言薇一怔，聽到了虛弱的聲音時還未反應過來，她扭頭往旁邊看過去，看著顧依晴半眯著眼睛，似乎還在夢中。
她喃喃出聲：“爸爸……”
就是這兩個字讓顧雲翼心頭一震，他只頓了一下，就快步走到病床前握住了顧依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