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李嬸有些疑惑:“怎麼我也得去看看啊,不然我不放心。”
李嬸可是老爺子的心腹,就連餘致淵都得禮讓她三分,如果換個人跟著去,她威逼利誘也許還能瞞過去,可是怎麼偏偏是李嬸跟著去。
賀年年仍然在抱有一絲幻想:“爺爺這裡得需要您吧?不然就我和致淵兩個人一起去就好了。”
“老爺子這邊沒什麼事,反正就是檢查,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話間她徑自挎上了賀年年的胳膊,拉著她兩個人一起往樓下走去。
餘致淵頭疼的扶額,果真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趕緊加快了步伐朝著她們追了過去。
三個人各懷心事的一路來到了一家三甲醫院,對比李嬸喜氣洋洋的臉,賀年年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李嬸一路上多瞧了她幾眼,怎麼都沒有在她看出要為人母的喜悅,但是轉念又一想大概是經歷過一次産子的痛苦,現在怕是有些發怵了。
李嬸這樣想著,便伸手握了握賀年年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異常的冰。
這麼冰涼的手讓李嬸有些心疼,她便攥著她冰涼的手帶著她下了車。
一路上將賀年年的小手包在手掌裡,她倆一路走的特別怪異,因為賀年年個子比較高,而李嬸算是身形嬌小但是卻略有發福的那種身材,所以從身後看過去時只感覺李嬸一路都是倚在賀年年身上的那種感覺。
反正餘致淵在身後看著時,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嗯,滑稽。
站在婦産科門外時,賀年年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手也更加的冰涼了,甚至還輕微的滲出了薄汗。
餘致淵去掛號的當口,本來祈求著掛個特別靠後的號碼,多排一會兒隊。
結果在掛號處就碰到了寧遠,他正巧來給他妹妹辦理手續,以往這種事他從來不來的,破天荒的來了一次沒想到就被餘致淵碰到了。
看見餘致淵正在排隊,寧遠輕微挑了挑眉,雖然沒跟餘致淵客套,但是便貼心的對負責掛號的工作人員說道。
“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別讓他久等。”
工作人員聽了他的話,趕緊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對著電腦打著字。
餘致淵剛想說不用了,就看到寧遠對著他輕輕一頜首,禮貌而不失疏離的笑了笑,然後拿著單子離開了。
他剛一走,工作人員的操作也完成了,他站起來恭敬的遞給餘致淵一張號碼,臉上還帶著殷勤的笑意。
看著身後旁邊長長的人群,餘致淵感覺就像是小學生插隊一樣,臉上有些不自在,趕緊接過來之後就從隊伍裡離開了。
他拿著號碼紙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裡嘀咕,怎麼會看到寧遠呢?而且他看起來頗為有地位的樣子。
想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這八成又是魏氏底下的某家醫院吧,現在已經落入了寧遠手下了。
本來就是為了不想走後門才來的這家醫院,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了後門。
他走回婦産科室的走廊裡,看了看手裡的號碼紙,再對比了走廊螢幕上的號碼,臉上的驚駭溢於言表。
下個號就是年年了?!
他和賀年年還沒有做好怎麼跟李嬸攤牌的準備,所以面上皆是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