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年年看來還是在老宅生活好,最近這幾天雖然有瑞可一直細心的照料,但是她總歸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反而在老宅這邊倒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大家的照顧了。
老宅這邊什麼都已經收拾好了,也沒什麼需要她做的,所以她一整天都空閑的不行。
周暮光是在傍晚的時候才到老宅的,她可能一個人去旅行了,還帶著一堆行李。
不知怎的,賀年年現在見了她都依舊有一種特別害怕的感覺,也許是當初在雜志社的時候被她欺壓怕了吧。
周暮光將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遞給賀年年,那是一瓶在巴黎買的香水。
賀年年看著她手裡的香水,趕緊接了過去。
“年年,淵兒呢?”她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詢問她。
“他出去吃飯了,可能是要跟朋友聚一下。”
“還是那幾個臭小子吧。”周暮光有些鄙夷撇了一眼。
“大……大概是吧。”
周暮光看著賀年年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攤開手看著賀年年。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上司了,你怎麼看我的眼神還跟六年前一樣?”
賀年年不自然的幹笑了下,有些侷促的看著她。
看著賀年年不自在的眼神,周暮光也不想難為她,便轉了話題:“跟淵兒見面的有霍文清那小子嗎?”
賀年年聽了她的話,仔細的想了想:“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有的。”
不知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霍文清,賀年年只老老實實的說。
“霍文清和宋瑤的事我可聽說了,讓我家淵兒做了好幾年的背鍋俠,看我遇到他不打死他!”
論起餘家的三個女兒,老大餘楚歌從來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是名副其實的淑女,據說上學的時候還是學霸。
老二週暮光特別幹練,脾氣還有些火爆,也許是從小就被周家培養成接班人的原因,她做事不拖拉也屬於有仇必報的那種型別。
而老三餘懷安則跟她們完全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多年的關系,她為人比較圓滑一些,也好相處一些。
“現在這些真相都已經清楚了就行了。”賀年年忍不住說,畢竟霍文清也是可憐人。
“年年,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周暮光灼灼的看著她。
賀年年:“……”
“在你當初剛來雜志社實習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問題,有點小清高,看起來好像特別分善惡似的,實則並不然,你這種在我心裡就是那種特別舉棋不定,隨風倒的個性。”
“以前我就特別想告訴你,職場是名利場,大家分秒必爭的是老闆的器重和賞識,然而,你當時卻和整個雜志社的人背道而馳。”
“但是,也許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吧。”周暮光有些無奈,想當初賀年年和餘致淵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多半有她的功勞在。
她對賀年年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喜歡,但是她們確實不是同一種人,處理問題的的態度也會不一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後他休想我再搭理他!”周暮光有些傲嬌的說道。
賀年年低著頭抿著嘴笑了笑,然後突然看向牆上的鐘表:“哎呀!糟了!我忘記去接小魚兒了!”
小魚兒今天有鋼琴課,她本來跟他約定好要早點接他放學去商場買玩具的,沒想到磨磨蹭蹭的結果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