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了邢渭要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不用改名字他也依舊不會苛待他的。
賀年年對這一點是相信的,餘致淵這人雖說別的方面可圈可點,但是好在義氣滿分。
“看你們現在這麼忙的樣子,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去找魏寧安吃飯去。”啃完一個蘋果,程七七拍拍屁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給你做點兒飯吧。”賀年年覺得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去有些不像話。
“你怎麼這人一點兒也不通情理呢?我不過就是找個理由跟他約個會罷了。”程七七看了看賀年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是個呆子,你家餘致淵怎麼受得了?”
賀年年被她說的老臉通紅,朝著在廚房裡站著給孩子餵奶的餘致淵看了過去,看到他正專注的看著懷裡孩子的樣子,她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注意到這邊。
送著程七七出門,賀年年看著她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她的話讓程七七背影一震,她停下了腳步頓了頓才回過頭來看向她,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松:“老樣子啊。”
然後兩個人之間便沉默了,程七七看著突然面色有些憂傷的賀年年,裝作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怎麼你又擺出這副多愁善感的模樣來了,你放心啊,我死不了的,不是有句話說過嘛:禍害遺千年!”
賀年年聽著她故作輕松的口氣,鼻間感覺更酸了,她只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程七七被盯得十分不自在,幹脆轉身離開,她一邊走一邊跟賀年年揮手:“我要去約會了,明天見啊~”
賀年年看著她瘦削的背影,不知怎的就是感覺心裡一片落寞,她停了一下才轉身進屋。
直到她進了屋子裡面,程七七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朝著別墅看了過來,看了幾秒鐘她輕輕笑了笑才再度轉身離開。
賀年年這一覺睡的特別好,她最近很少睡得這麼好,一覺睡到天大亮。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嬰兒房看孩子,她卻看到嬰兒床上空空如也。
轉身趿拉著拖鞋有些焦急的跑下樓,越過空無一人的客廳,她拉開玄關的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餘致淵正帶著兩個孩子在玻璃房子裡,她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幾次遇到危險的綜合徵吧,她現在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站在玻璃房子外,她看向裡面的三個人。
剛剛周歲的邢仁被小魚兒抱著坐在鞦韆上,餘致淵則在他們身後推著鞦韆,三個都笑的開心的不行。
賀年年看著被陽光灑滿的玻璃房子,雖然她只穿著單衣,但是心裡卻溫暖的不行。
餘致淵好像是感覺到了有人正在注視著他,便往窗外看了過來,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兩人四目相接,然後非常默契的笑了笑,餘致淵很少這樣笑,嘴角的弧度上揚著,分外迷人,讓賀年年看的都有些呆了。
餘致淵彎腰從小魚兒懷裡抱過孩子,然後三個人走出了玻璃房子。
一出玻璃房子,餘致淵就有些不悅的看著她:“怎麼穿的這麼少就出來了,今天太陽雖好,但是風還是冷的挺刺骨的。”
單手牽起賀年年的手,另一隻抱著邢仁,將小魚兒丟在了身後,小魚兒抓了幾次也沒有抓到他的手就作罷了,撅著嘴巴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