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渭咬了咬牙,悶悶的說了聲:“沒事!”
面前的男人再度爬起來,然而手裡的竹竿已經裂開了,根本不能用了,他只能一把丟到一邊。
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點一點的爬起來,他準備再拿起一邊的竹竿防身,可是手還沒碰到竹竿,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呃!”
他低頭看去,看到剛剛本來已經站起來的大漢一下子就癱倒在地,而他的身前站著餘致淵。
餘致淵低頭若無其事的解開西裝外套的袖口,嘴角不屑的揚起,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短短幾分鐘,眼前的這幾個面目可憎的大漢就七七八八的倒下了,只剩兩個人手裡拿著竹竿在負隅頑抗。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目光裡有掩飾不住的恐懼,往後退了退後他們朝著他們扔過竹竿然後飛快的跑開。
餘致淵沒有要去追的意思,隻手抄在口袋裡表情淡漠的看著邢渭。
邢渭剛剛一直提著的氣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像失去力氣一樣扔了手裡的竹竿,癱坐在地上。
他抬頭看向餘致淵,有些不敢置信:“你剛剛一直沒有走?”
餘致淵沒有說話,只挑了挑眉毛。
看著他的表情,邢渭猜測著自己八成猜對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既然你沒有走,剛剛為什麼不早點出來?”害得他被人一頓攆,都要嚇尿了。
餘致淵撇了撇嘴,說的特別無害:“不讓你吃點苦頭行嗎?”
“我這還不夠苦嗎……”邢渭話說了一半就猛的想起了齊梔,他心頭就像被撞擊了一下,有什麼在他心底炸裂開,然後無盡的憂傷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餘致淵顯然也想到了,所以沒有說什麼,只對著他伸出手。
看著面前修長的手,邢渭垂了垂眼眸才終於伸出手來握住他的手,藉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跟著餘致淵回餘家的路上,邢渭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餘致淵回頭看了他幾次,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就沒有說什麼,兩個人一路無言的到了家。
賀年年剛剛安葬了齊梔回來,所以心情很不好,在嬰兒房裡看著孩子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