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齊梔聽到年年給她發簡訊,立刻好奇的問道:“她簡訊裡說的什麼?”
邢渭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她說她找到什麼證據了,讓你趕緊去餘家。”
邢渭把話說的穆稜兩可,但是電話那頭的齊梔聽了這話卻焦急起來,她大聲詢問:“真的嗎?”
邢渭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點頭她根本不會看到,就轉而‘哦’了一聲。
他剛剛應下,電話那頭就急不可耐的掛了電話,大概是已經動身了。
“萬一賀年年先到怎麼辦?”邢渭有些擔心,畢竟在他們的計劃裡最關鍵的一環必須是齊梔先到才行。
“放心吧,她沒這麼快到。”雷叔老神在在的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是齊梔先到的,他們遠遠的看著計程車開過來就趕緊藏了起來。
齊梔匆匆下車把錢給了計程車師傅就進了門,她進門的時候看著敞開的門有些疑惑,但是腳步卻沒停。
“年年……年年?”
一個一個挨著房間找人的齊梔直到進了二樓書房,才終於找到了餘士凱,但是她卻沒有看到賀年年的身影。
剛一進書房門就看到了餘士凱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腳步緩慢的走過去,輕輕碰了碰餘士凱,他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見他沒有反應,她便加重了力道推了推他,而他卻藉著這力道翻轉了一下,露出了月匈膛的匕首。
齊梔驚駭的退了兩步,她看著他月匈口的短刀,然後伸出抖著的手指在他鼻尖探了探。
確認他已經沒有呼吸之後,齊梔開始心慌起來,她拿出手機想要給賀年年打電話,但是看到自己手上不小心蹭到的血跡,嚇得把手機扔了出去。
也就是這個遲疑,讓她立刻想起是賀年年將她叫來這裡的,這一切也八成和她有關。
難道是她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之後,一氣之下下的手?
看著餘士凱死不瞑目的樣子,齊梔嚇得退了幾步,一張臉慘白的跑下了樓。
雷叔遙望著一切,有些得意的翹起唇角,他把一切都掐算的精準。
賀年年下車間正好看到齊梔從反方向離去,一副慌張的樣子,她叫了她一聲,她卻沒有聽見。
心裡納悶起來,她便走進了屋子裡。
往後的事餘致淵就都知道了。
“賀爸爸的死是不是也和雷叔有關?”餘致淵已經把五年前的事弄清楚了,但是一直對二十年前的事心有疑慮。
按理說,雖然在商場上需要鐵血手腕兒,但是他父親那種溫良的性子怎麼可能置人於死地?
餘致淵的發問讓邢渭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細膩,甚至連幾十年前的老賬都盤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