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讓我陪著曾爺爺,曾爺爺已經生病了,他不會動了,我要在旁邊照顧他。”小魚兒像是小大人兒似的,說的煞有介事。
看著他圓圓的小臉兒,餘致淵突然想起賀年年找他時著急的樣子,突然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這樣把小魚兒硬是留在身邊的行為到底對不對。
賀年年說的對,那畢竟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看過她當時簽下的那張離婚協議書了,上面她已經註明除了孩子她什麼都不要。
他們是不是真的做的過分了一些?
餘致淵回憶起賀年年,猛然間便想起她那天和寧遠在一起時的樣子,臉色本來的柔和一瞬間就沒有了,他沉了沉臉色重新換上一張冷硬的表情。
還是那句話,想讓他兒子管別人叫爸爸,那是痴人說夢。
李嬸正端著水果拼盤從裡間出來,一出門就看到餘致淵站在外間餘老爺子床邊,她趕緊把拼盤放在了桌子上走上前來拉著餘致淵關切的看了一遭:“這是好利索了?”
餘致淵輕輕點了點頭,對於李嬸他有些印象,因為她前幾天去了一趟醫院。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李嬸輕輕的笑笑,松開手間突然想起了鄒馥梅的話,有些擔心餘致淵會問,所以李嬸顯得有些閃爍。
注意到了李嬸眼神的閃爍,但是餘致淵卻什麼都沒問,反而問起了餘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李嬸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餘老爺子的情況,然後跟他說了一下治療方法,這一聊就聊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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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年年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一個人走過漫漫長路,走過春秋冬夏,她以為自己已經寂寥了好多年,大概早就已經習慣孤單才對啊。
可是卻沒有,她現在沒有小魚兒在身邊真的感覺好不習慣,夜不能寐茶飯不思的。
暗搓搓的下了一定要把小魚兒奪回來的決定,可是現在她連線近他都難,又怎麼能認真的開誠布公的跟他去談一下呢?
想了好久,賀年年突然靈機一動,她猛然想起自己還認識一個可以在他們中間充當橋梁的人物。
那就是——魏與安!
想到這裡她便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翻看起來,翻了好久才找到了魏與安的名字。
想也沒想她就直接點開撥打電話過去,電話響了沒有多久那邊就接了起來,由於魏與安那邊沒有存備注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電話這頭兒是誰,便輕輕‘喂’了一聲。
“那個……是我。”
聽見輕柔的聲音,魏與安一愣,正在拿著筆簽字的手就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眉毛也往上輕微的一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年年?”
“嗯嗯,是我。”
“你怎麼……”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聽到賀年年把話攬了回去。
“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賀年年感覺很不好意思,對於這種好久好久不見面,一見面就讓人幫忙的行為,賀年年畢竟有些難以啟齒。
“沒事,你有話直接說就行。”
魏與安算是直脾氣,他半響聽不到賀年年的聲音,便低頭看向手裡的檔案,一邊簽字一邊問:“是不是關於餘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