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小魚兒的那邊來想,跟著他們至少不會受罪,而跟著賀年年就不一定了。
鄒馥梅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又善良又深明大義。
肖揚將手裡的果籃放在了一邊,看著餘致淵心事重重的樣子。
“聽阿姨說你今天就要出院?”
餘致淵看了他一眼,眼底無波,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著餘致淵不想多說什麼,肖揚也就沒再說什麼,倒是宋瑤一直殷勤的跟他說話,不過他對這女的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敷衍了幾句。
出院手續前一天就已經辦好了,餘致淵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再在家裡養養恢複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肖揚這次來正好可以充當壯勞力,便跟著護工一趟又一趟的往樓下運東西。
兩個人把東西搬的差不多了之後餘致淵才披著大衣走下樓,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手裡空空的,連一向柔弱的宋瑤都手裡拎著些東西。
他跟在人們最後,走過小院子裡的長廊時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定了看著前面。
前面有兩個清潔工正在打掃院子,她們一邊掃地一邊小聲的說著話:“這雪人是哪家的調皮孩子弄的?”
另一個人抬頭看了看:“誰知道啊,已經堆在這裡好幾天了。”
“還怪好玩兒的,就留在這兒吧。”
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下一場之後好久哪裡都能是白花花的一片。
餘致淵定定看著面前那個雪地裡的小雪人,心裡似乎哪裡被觸動了。
他站了好久才邁開步子,翻出了小亭子走向那個雪人,然後從雪人的脖子上取下了圍巾。
“淵哥哥!”宋瑤一直沒有等到他便返回來找他,遠遠的就對著他揮手。
餘致淵下意識的將圍巾藏在了大衣裡,然後步履一個踉蹌,定了定心神他才緩步朝著宋瑤走去。
兩個清潔工人愣愣的看著全程,她們不禁停下動作面面相覷,怎麼看著人模狗樣的一個人連條圍巾也不放過?
宋瑤親切的挽住餘致淵的胳膊,餘致淵身體一僵,感覺全身都僵硬了,但是仍然腳步不停地往車邊走去。
而因為他沒有躲閃,宋瑤心裡則美滋滋的,她得意的走路都帶風了。
肖揚站在車邊回身看著相攜著走過來的兩個人,目光落在他們交纏的手臂上,然後眸光閃了閃。
肖揚隨手將行李都扔進了後備箱,然後就面無表情的坐在了駕駛座。
鄒馥梅自己有車有司機,正坐在後面的車裡,所以坐在他車裡的就只有餘致淵和宋瑤。
宋瑤也不在意肖揚的冷麵,她照樣沒有松開餘致淵的手,一路上甚至明目張膽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餘致淵推了幾次沒有推開她,情緒也處於最後爆發的邊緣,最後一次推不開後,他就直接加重了力道,將她往旁邊使勁一推。
宋瑤差點撞在車窗上,當著肖揚她覺得很沒有面子,回頭委屈的看向餘致淵的時候她眼裡迸發出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