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不順眼,賀年年反複打量了幾遍後,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給它圍上。
這下終於看著順眼許多了。
她拍拍手,因為長時間佇立在雪中而落了一身的雪花,也隨著她拍手的動作而落在了地上。
長廊裡的人還在看著她,他靜默的站著,手插在口袋裡,背影有些落寞。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詩,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你。
賀年年可能也終於感到了寒冷,便伸手把棉服的帽子豎起來戴上,整個人都瑟縮在寬松的棉服裡。
她又在雪人面前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翻回了小亭子裡,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後,她便沿著長廊離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他才重新回過神來,又朝著小院子裡的雪人看了一眼,他才轉身進了住院部。
賀年年離開不久之後,李嬸就匆匆趕來了醫院,她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屋子裡只有三個人,所以下意識的問道:“太太呢?”
她口中的太太當然指的是賀年年,但是她開口後讓鄒馥梅臉色變了變,她趕緊打岔:“爸好點兒了嗎?”
餘家最近也是挺熱鬧的,餘老爺子前兩天剛剛又有點中風了,人都糊塗了,所以餘家老宅的人一直沒騰出空過來,這會兒才差李嬸過來。
“老爺除了說不清楚話之外,其他方面還好。”李嬸這幾天都熬出了白頭發,要不是餘致淵是打小兒她看著長大的,她也不會騰出空就趕緊過來。
“少爺怎麼樣了?”李嬸朝著坐在床上的餘致淵看了看,後者也好奇的看著她。
鄒馥梅嘆了口氣把具體的情況都跟她說了,然後便扭頭謹慎的朝著餘致淵看了看,就拉著李嬸的手:“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一邊說話,鄒馥梅一邊回頭看了看餘致淵,看他沒有起疑才放心的出門。
出了門,李嬸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鄒馥梅:“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副要跟她說個小秘密似的。
看著李嬸狐疑的眼神,鄒馥梅抓住了她的手:“李姐,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因為李嬸在餘家時間長了,也算是元老了,所以鄒馥梅對她算是比較尊敬的。
“夫人您有事盡管說。”
“賀年年既然現在已經和淵兒離婚了,而淵兒又失憶了,我打算就這樣讓他跟瑤瑤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宋家那閨女死纏爛打了這麼些年都沒成功,現在少爺失去記憶他們就能在一起了呢?她有些不懂。
“我不想再在他面前提起賀年年了,剛好他醒來的時候看到宋瑤之後,不知怎麼的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也算是……”
“夫人,老爺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別說老爺,她李嬸第一個就不同意,但是她哪裡有什麼資格說什麼,所以只好抬出餘老爺子說事兒。
“爸現在人都認不全,他那邊暫時不是問題。”鄒馥梅現在根本不把餘老爺子考慮上。
“那,萬一有一天少爺恢複了記憶呢?他肯定是會怪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