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冷冷一笑,看著程七七因為憂心而有些蒼白的面容,一臉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知道怕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他們已經離剛剛破屋那裡越來越遠,而身後的車子一直沒有追上來,他們肯定是停住了。
程七七再次失望的朝著身後看了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餘總,這裡沒有找到人。”餘致淵的保鏢跟著其他人查詢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這會兒他便回來複命。
餘致淵正徘徊在樹林裡,他的眉頭輕輕擰著,有些憂心的看著面前著破敗寂寥的一切。
沖著下屬輕輕點了點頭,他表示瞭解了,就徑自走回大路。
剛走了幾步,他就停了下來,冷聲吩咐道:“開啟車燈!”
手下人趕緊鑽回車裡,把車燈開啟。
車燈的光一下子驅散了黑暗,他蹲在光源邊看向地上,看到地上那幾滴血跡的時候,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手指輕輕撚起血液在指肚間摩擦了一下,不知怎的他竟然感覺心髒被揪緊:“找,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
天知道他剛剛接完二姐的電話之後有多著急,他立刻就給賀年年打了電話,當時他什麼恩怨情仇都不想了,包括他看到她簽下離婚協議書時的心如死灰。
這些他本來一直別扭的情緒,瞬間就沒有了,他只知道自己很擔心,自己心跳如鼓。
電話那頭女聲冰冷的提示他,電話無法接通,他掛掉再繼續打過去,還是顯示無人接聽,反複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他趕緊派人去找她,卻發現他們正處在同一幢大樓裡,當他腳步踉蹌的趕往賀年年的房間裡卻聽到大堂經理說她已經匆匆離開了。
輾轉的找來這裡,他在見到地上的鮮血後,只感覺頭腦一懵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
“餘總……”身邊的保鏢從來沒有見到過餘致淵這個表情,有些囁嚅著不敢上前,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勸他:“您先別傷心,也許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夫人肯定會沒事的。”
餘致淵心裡何嘗不是這樣希望的呢,他起身重新找回鬥志,一邊吩咐著一邊鑽回車子裡:“走,我跟你們一起去找她。”
坐在車後座,他顯得憂心忡忡,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
年年,等我,一定要等我!
車窗外夜色正濃,正是十二月份的天氣,寒風冷的刺骨,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他看向窗外時,眉心深皺似是有解不開的憂傷。
連續找了一整夜,餘致淵派出去的人一直一無所獲,他坐在車裡一夜沒有睡顯得很憔悴。
派出去的一波一波的回來了,他們現在車門外,有些不敢進去回稟,幸好魏寧安走了過來。
魏寧安感覺這個生日會是有生以來過得最糟糕的生日會了,淩晨餘致淵就消失了,剩下他們幾個玩的也不是很痛快,而程七七這個鬼丫頭也不見了蹤影。
他紙醉金迷了一整夜,正準備好好睡一覺,就有人過來稟告他說是賀年年失蹤了,而餘致淵正因為她失蹤的事兒而憂心著,他這不趕緊就過來了嗎。
餘致淵見他匆匆過來,一句話沒說,只是輕輕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很煩惱的樣子。
“還沒找到嫂子?”他兀自坐在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