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上七七八八的散落著好幾個空的酒瓶,酒保站在一邊看著他,有些猶豫著不敢上前。
餘致淵將酒瓶裡的最後一口酒往嘴裡使勁倒了倒,只喝到了一滴,讓他一瞬間有些煩躁。
隨手扒拉了面前的酒瓶,空酒瓶淩亂的滾落在吧臺上,他已經有些模糊的目光看向在一邊傻站著的酒保:“愣著幹嘛?!上酒啊!”
酒保嚇得一哆嗦,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轉身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遞給他。
餘致淵意識已經基本全是迷糊的狀態,他看著酒保手裡的酒瓶,結果卻沒有抓到,晃了晃腦袋,他覺得意識清明瞭一些,才再度身後去拿。
穩穩的接過來,他懶得往杯子裡倒了,直接對著瓶口猛灌了起來。
一個不留神他被嗆到了,俯身在吧臺邊猛的咳嗽了幾聲,結果一彎腰胃裡就翻滾起來,本來就不勝酒力的他吐了起來。
意識越來越迷離,他模糊之間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然後便有輕柔的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起來,動作溫溫柔柔的。
“年年……”他含糊不清的嘟噥了幾句,然後枕在她的肩上沉睡了過去。
“年年這就帶你回家哦。”她的手輕輕在他臉頰上拍了拍,任由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清晰,唇邊蕩起的笑意掩著若隱若現的梨渦。
“女士,您看這地上……”酒保看了看餘致淵腳下已經有些泥濘的地板,上面還有他的嘔吐物,看上去特別糟心。
她隨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立刻了然他的意圖,便輕輕扶了扶餘致淵,讓他站的穩了一點兒,等他站穩之後她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從錢包裡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酒保,她臉上的笑意盈盈:“酒保大哥,我把他的帳結了,這多餘的是給您的,得辛苦您收拾一下了。”
酒保趕緊接過錢放進了口袋裡,臉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了,他笑的頗為狗腿:“不客氣不客氣,我這就收拾。”
她嬌小的身子費力的支撐著他高大的身軀,兩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一路迎著月光向前,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次日一早,餘致淵揉著隱隱作痛的後脖頸從床上擁著薄被坐起身來。
他環顧了一圈周圍的陳設,這是一間典型的少女房間,所有的裝飾大都以粉色為主,床上面還掛著粉色的薄紗,甚至床邊還擺了個heo kitty。
扭頭看到heo kitty的那一瞬間,他被驚的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露出了光果的月匈膛。
雙眸愕然間睜大,他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裡面,看到之後他的眸光一暗。
地上淩亂的散落了幾件衣服,他隨手抄起衣服穿了起來,顧不得穿上鞋子,他赤著腳往房間外走去。
一出房間就聞到了煎蛋的香味兒,和‘呲呲’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個窈窕的背影正拿著鍋鏟站在平底鍋前煎蛋,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剛剛沒過膝蓋的樣子,他之前聽到的聲音也正是煎蛋的聲音。
餘致淵看著她身上的襯衣越看越覺得眼熟,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面色變得凜冽了起來,這不正是他的衣服嗎?!
因為沒有找到自己的襯衫,所以他現在上身只穿了一件西裝外套。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拿著鍋鏟輕輕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