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餘致淵生日那次,段衍這廝就厚顏無恥的黏住了他們幾個人,活像條跟屁蟲。
幾個人有些不勝其煩,但是礙著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好跟他鬧掰,就默許他跟著了。
看著餘致淵垮著一張臉坐在那裡跟暈冰山似的樣子,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沒敢說什麼。
他們幾個人要數魏與安最瞭解餘致淵,現在連他都不說話,其他人更沒有說話的必要了。
而且餘致淵現在這麼一副頹廢的樣子,整個人就散發了一股暗黑的氣場,就差在臉上寫著:生人勿近了。
“餘少,您家裡的事兒我都聽說了。”別人是恨不得拔腿離去,就段衍一個人巴不得趕緊往前湊。
段衍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放下了手中的骰子和酒杯,小心得觀察餘致淵的臉色。
他們的眼神裡都寫著,這京城餘家的事兒也是能亂嚼舌根的?餘家這兩天不停地登頭版頭條,壓都壓不住,他們這幾個人誰沒看過那新聞?誰不知道點兒內情?但是又有誰敢多說一句?
他們這些從小兒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都不敢開口的事,就讓段衍這麼輕飄飄的說出來了?
停了段衍的話,餘致淵沒有什麼反應,只安靜的坐著,但是魏與安分明看到他用餘光瞥了眼段衍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臉色有些不好看。
見餘致淵沒有任何動作,段衍繼續跟他念叨起來:“賀年年這小賤人未免太不識抬舉了吧?咱們餘少對她這麼好,可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結果她卻……”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被扔在了一邊的矮階上,他有些不明就裡的揉了揉痠痛的腰:“餘少,您這是……”
“你媽的再說她一句!”
“我說的就是事實啊,餘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真沒必要那麼當真的,您要是想要,我立刻能給你劃拉一大堆姑娘過來,保證個個都比賀年年好,區區一個賀年年……”段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前凸後翹’,卻不料讓餘致淵臉色越來越難看。
餘致淵本就微醺,他剛剛悶頭喝了好幾杯,按著往常沾酒就醉的習慣,這會兒算是出現奇跡了。
他晃晃悠悠了片刻後就從吧臺邊站了起來,朝著段衍走了過去,雖然步伐有些不穩,但是眼裡卻有駭人的殺氣。
接下來酒吧上空便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段衍的回憶戛然而止,溫寧聽著他說完,輕輕皺了皺眉頭,原來段衍這腿是被餘致淵打的?
當初他打傷了我還不算,還去折騰我家的生意,逼著我爸把我趕出了家門。
“你說這算不算深仇大恨?!”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狠厲。
“我該怎麼信你呢?”
“反正我現在在你的手上,決定權還不是在你?”說著他頓了頓:“但是你要記著,放了我你有可能就會多條左膀右臂。”
溫寧反複的思量了一下,眼下形勢確實是對她有些不利,她不光要對付餘致淵,還有一個顧雲翼。
更何況現在餘致淵在全城搜捕雲,要是她們兩個人單打獨鬥的話,她們肯定是要吃虧的。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溫寧這會兒也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她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