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賀年年産的事,他就讓人將來龍去脈仔細調查了一遍,自然知道那件事還有漏之魚一直在逃竄。
雲姐好歹也是見多了風浪的人,眼見自己被認出來,倒是也不慌亂,只伸手揮開了他的手:“死老頭,趕緊滾開!”
她心裡祈禱著照片是掉在了別處,所以便準備抽身離去。
可是餘老爺卻緊緊的抓住了她,怎麼也不鬆手,餘老爺可是從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又是個咬住了就不撒口的性格。
雲姐微微慍怒起來,她從上衣口袋裡摸出防狼器,準備再次把他放倒。
餘老爺看著她手裡的防狼器,便下意識的躲避起來,幾次躲避都避開了她的攻擊。
兩個人一直在樓梯口纏鬥,雲姐年輕再加上又是個練家,餘老爺漸漸地都應付不過來了,他只能勉強躲避。
畢竟年紀大了,腳步有些踉蹌,然後他就一個趔趄從樓上栽倒了下去。
雲姐眼睜睜的看著他滾落下了樓梯,便猙獰的扯了扯嘴角,然後快步走下樓梯看也沒看地上的餘老爺一眼,直接揚長而去。
麵包車開動的時候,雲姐正好看到賀年年在一邊擦身而過,她下意識的矮了矮身躲避。
賀年年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麵包車,而是直接進了家門。
雲姐看著俏麗的身影進了別墅,得意的笑了笑,麵包車便在風雪中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賀年年看著客廳門大開著,心裡有些納悶,她剛剛仔細調查過了,確定沒有中老年人因為滑倒而被送進醫院,所以她便趕回來看看是不是有人已經把張姨送了回來。
她從敞開的門進去,估計是因為敞著門的關系,所以客廳裡讓人感覺到一股無邊的寒冷。
她下意識的攏了攏棉服,有些好奇為什麼屋裡這麼靜謐,腳步沒有停頓,她緩步往前走,然後就看到餘老爺躺在一片血跡中。
他的眉頭緊皺著,從後腦處還汩汩的流出血,賀年年感覺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使勁邁開雙腿,她奔跑到餘老爺身邊,然後用手捂住他頭上的傷口,雙手哆嗦的不像話。
餘懷安最近感覺覺一直都是睡不夠的狀態,所以每天都在補眠中,這會兒聽到了青寧的啼哭聲,她才悠悠轉醒。
想到今天剛買來的奶粉還在樓下,她雖然極其的不情願但是還是從被窩裡爬起來,順手從旁邊的衣櫃裡拿了件衣服披上,又把青寧抱進了床,她才趿拉著拖鞋準備下樓。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還是因為睡冷了的關系,她一出房門就感覺到冷嗖嗖的。
打了個哈欠,她拿著奶瓶往樓梯口走去,沒走幾步就停下了步伐。
賀年年兩隻手都是血,此刻正蹲在餘老爺的身邊,然後就聽到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她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就看到餘懷安正站在二樓的樓道口一臉驚駭的看著他們。
賀年年正準備求救,又聽到了大門口汽車停下的聲音,一行人笑笑的走進了客廳。
李嬸正跟送她回家拿藥的邵風道著謝,她手裡還拎著許多餘老爺原本就給賀年年留著的營養品,還是剛剛回去時餘老爺特意囑咐她一道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