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對著餘致淵賊賊的一笑,然後就開口,正準備告誡他幾句。
餘致淵卻好像知道她要有意為難他,便一個箭步跨了過來,抱著她的嘴就啃。
人家別人家的求婚簡直是高大上,檔次高的不要不要,而她被餘致淵抱著腦袋啃的一瞬間還在翻白眼,只覺得自己一朵鮮花落到餘致淵這坨沒有情商的牛糞上了。
圍觀群眾直喊好,但是賀年年心裡卻覺得簡直是曰了狗了,自己的終生幸福就這麼交待給餘致淵了。
但是她心裡還是甜絲絲的,就像是盛夏裡吃到了最喜歡的巧克力味兒冰激淩,彷彿口腔裡還有濃到化不開的巧克力味兒。
後來賀年年和餘致淵兩個人手牽手走出寫字樓的時候,大螢幕上還播放著剛剛會議室裡的逼婚場面,賀年年看著上鏡後臉盤子顯得大了一圈兒的自己,氣的直拿羞羞的鐵拳捶打餘致淵的小胸口。
餘致淵這人未免也太壞些了吧,他自己今天特意收拾的這麼精神飽滿帥氣逼人,而她卻穿了件簡單的白t恤和洗的都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剛剛還感覺餘致淵的套路菜的一b,現在卻感覺自己形象有些丟人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大概真是這種情況吧,賀年年覺得自己容顏愧對江東父老,而餘致淵卻覺得自己真是有福氣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餘致淵的求婚只是臨時起意,所以看過來難免覺得有些草率,但是不乏真誠在裡面,而且他還邀請了她最要好的朋友,讓她們共同見證了這場蹩腳的求婚禮,也算是對賀年年的心理慰藉了。
病床上的賀年年想到這場求婚禮,輕輕的笑了起來,她眉眼彎彎眼睛裡像是有星星,看的餘致淵不禁有些出神。
突然賀年年好像想到了什麼,便止住了笑意。
餘致淵看著她臉上突然換上的正經臉,便在心裡納悶起來,可是還不等他問出聲,她已經開口了。
“一憶光年?”
突然想起上次餘致淵帶她去的情侶樂園,當時她就覺得一憶光年這個名字別扭,但是說不上哪裡別扭。
她閉上眼睛,把記憶裡的建築模型跟上次去的情侶樂園對照起來。
入場的拱門,形狀怪異的大樓,還有許多需要情侶共同刷卡透過的娛樂設施,還有樂園後面那個情人谷,都和當年模型上是一樣的。
“餘致淵、”她睜開眼睛,正要把自己剛剛的發現說出來,就看到餘致淵已經上了她的床,此刻正縮著高大的身影躺在她的身邊,目光含情的看著她。
賀年年在心裡長籲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想把他踹下去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滾回去。”
聽著賀年年把牙齒咬的咯咯響,餘致淵卻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厚著臉皮擁住她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頭上,她覺得頭上暖烘烘的,不由得脊背有些僵硬。
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後背上撫過,她漸漸氣息平緩下來。
本來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的,結果在他輕拍下她竟然慢慢闔上了雙目,然後小腦袋一歪就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餘致淵覺得很滿足,他的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抱的更緊。
窗外的月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柔柔的照在他們相擁的身影上,此刻餘致淵臉上帶著柔情,整個人就像是盈著一圈光圈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