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津津自覺的走進小廚房去繫上圍裙洗手做飯,而寧遠則坐在客廳看合同,怎麼著都感覺有些像夫妻間的相處模式了。
何津津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把油倒在鍋裡,然後就又開始放飛思緒了,油鍋熱了之後就開始冒煙,她被嗆的咳嗽了兩聲才回過神來去往鍋裡扔蔥花。
蔥花一進鍋裡就好像助燃劑一樣,鍋裡瞬間就著了火,她看著竄動的火苗一時間嚇得有些慌了手腳,都不像是已經有近十年廚齡的小廚娘了。
正在慌神間就見一個鍋蓋扣在鍋上,然後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來關上了燃氣灶。
何津津一愣,然後看向正把她護在身後的寧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寧遠注意到她的目光,然後臉色一瞬間就又陰沉下來:“這飯不願意做可以不做,我要是再來晚一步你是不是要把房子給我燒了?”
看著他冷硬的側臉,何津津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然後寧遠就把她推出了廚房,接下來的飯就全是他一個人做的。
午飯時間,他們各自坐在桌子的兩頭兒,除了夾菜時筷子碰到過一回之外就再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悶聲吃著飯,何津津嚼著脆甜的青菜,和火候正好的燉牛肉,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壓根兒沒想到寧遠做飯竟然這麼好吃。
雖然對寧遠這個人不喜,但是何津津才不會傻的去委屈自己的胃,所以便大快朵頤起來,暫時性的忘卻了對寧遠的討厭。
難得看到何津津這麼津津有味的吃飯,寧遠也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賀年年到了中午才喝了雞湯,幸好雞湯一直在保溫桶裡沒有涼,喝完之後她就重新又睡著了。
餘致淵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幾天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睡得昏天黑地的,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給她辦出院手續,醫院畢竟條件有限,還不如讓她回家去好好休養呢。
賀年年再度醒來的時候,餘致淵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只等著明天早上出院了。
她想到終於可以出院了便難得的覺得開心了不少,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由於白天睡得時間過於長,導致她晚上根本就再也睡不著了,於是深夜裡她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餘致淵在旁邊支了一張小床,此刻也沒有睡著,聽著她的床一直發出‘咯吱’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問道:“賀年年,你身上生跳蚤了?”
這話說的並非只是為了揶揄她,她這幾天因為醫生囑咐最好不要沾水,便一直沒有洗澡,完全是按照坐月子的方法在將養著自己,沒準兒還真會生跳蚤。
但是賀年年聽到他這話並沒有反駁,只是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餘致淵覺得很沒有意思,但是還是腆著臉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
他的話題太突然,腦迴路可是說是相當清奇了,賀年年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躍思維了,但是還是賞臉回憶了起來。
透過窗戶透進來的月光,餘致淵看見了賀年年正在思索的臉,他有些不悅起來:“老實說,你是不是忘記了?”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賀年年,但凡她現在敢點一下頭,他勢必是要把她捉過來打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