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麼回事,賀年年就是莫名覺得聶唯一很好相處,但是在各大報道中她的風評一直是最差的,也最不好相處的啊。
聶唯一看著賀年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賀年年……”
“嗯?”
“聶老師,馬上要準備開拍了!”一個場務從棚外探進頭來看著聶唯一。
聶唯一本來正準備要說什麼,卻突然被打斷,她卻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便理了理身上的戲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賀年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越來越感覺這個聶唯一很奇怪。
但是她也沒仔細想,也是覺得想也想不通,而且這些明星們本來就奇奇怪怪的,她和她們之間只要沒有什麼沖突就好了。
今天拍的這場戲,是皇後玉氏入黃陵的戲份,而後皇上在漫天雪花中也一口鮮血吐在了城樓上。
白皓的目光看著送葬的隊伍,眸光深邃而悠長,他一直盯著送葬的隊伍離去,似乎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通通凝聚在了這眼神裡。
“溪兒……”他的皇姐上前一步將大氅披在他身上,看著他悲痛的眼神也含著淚欲言又止。
白皓飾演的這個皇帝命運多舛,蟄伏了七年才終於登上皇位,本以為可以守護自己心愛之人時,她卻已經倒在他懷裡沒了氣息。
只留下一句,上窮碧落下黃泉,只求再不見你。
他伸手接住雪花,雪花在手心融化,然後他再用手去碰觸臉頰時,卻觸到滿臉的濕意。
“卡!”
導演鼓著掌站起來,大聲的贊嘆道:“白老師這場戲可真是好!”
白皓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然後瞬間從角色裡面出來,也弓著腰跟所有工作人員道謝。
賀年年趕緊給他遞過暖手袋,披上大衣,然後一路跟著他進了棚裡。
白皓要說有毛病的話,就是他特別畏寒,在國外時就是,一般還不到冬天他就已經冬眠了,可是在首都就不行,首都的明星都太拼,全年無休的也大有人在。
給白皓倒了杯熱水,讓他趁熱喝了幾口,就見他又拿起劇本背臺詞。
知道他在安靜的情況下背臺詞才快,所以賀年年識相的走了出去。
道具組正在清理人造雪花,準備下一場男女主小時候相遇的戲,聶唯一也正在一邊的小角落裡拿著劇本翻看著,嬌小的她縮在軍綠色的大衣裡,只露出腦袋和幾根手指時不時的翻一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