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淵眼眸一暗,手伸向前往下理了理她的紅色圍脖,露出了那顆小草莓。
賀年年後知後覺的用手捂住,嗔怪著他:“看什麼看啊,還不是都怪你!”
她的嬌嗔讓餘致淵覺得有些發笑,看著她的認真臉幾秒之後便俯身下去。
他眼裡閃著惡作劇的光,手按住她的胳膊,俯身埋在她頸間,鼻尖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在一片迷亂中湊近她白皙的頸項,在她脖頸處又製造了一顆。
賀年年感覺腳底生出一絲麻意,腿有些發軟,只能無力的抓著眼前的黑色頭顱。
下一刻從樓上傳來腳步聲,讓賀年年有些驚慌,趕緊伸手推開眼前的人。
他一離開她便伸手摸向脖頸間,似乎摸到了一絲微微的濕意,不用看也知道他做了什麼。
“反正你是要遮住的,一顆兩顆根本沒什麼差別啊。”
餘致淵說得輕松,在她緊張的伸手用圍脖拼命遮擋的時候就過來輕輕牽住她的手。
賀年年瞪了他一眼使勁掙紮了掙紮,可是卻沒有掙脫。
抬頭看了看餘致淵含著笑意的眼睛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一邊嗔怪自己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一邊也就屈從了,任由他牽著手。
他們剛剛步出樓道,樓上就隨著清淺穩重的腳步聲走下來一個人,那人在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站定,默默的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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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珊一直覺得賀年年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下午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看著她脖子上的鮮紅圍脖時一瞬間就明白了。
難怪她一直覺得她別扭來著,原來是因為她在這麼溫暖的辦公室也照樣戴著圍脖的緣故,輕輕踢了踢她的腿,趁著主編慷慨陳詞的時候悄聲對她說。
“你脖子上生了凍瘡了?”
“嗯?”賀年年一愣後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便伸手沖著主編的方向指了指,那表情好像在說‘主編在開會時你也敢說話?不要命了?’。
封珊朝主編看了一眼,正巧主編也看過來,嚇得她手裡正轉著的筆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趕緊正襟坐好,聆聽主編的辛勤教誨。
“現在我們已經和光娛簽訂了合同,下個星期要給他們公司新簽的藝人做個專訪,到時候你就準備兩個得力點兒的人一起去採訪。”後一句話是對溫寧說的,溫寧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在本子上記上了什麼。
“那行,大家就先去忙吧。”一邊說著周暮光一邊把面前的筆記本合上,拿著筆記本走出了辦公室。
她剛一走出辦公室大家也就跟著站起來,一邊整理面前的檔案一邊抱著檔案離開。
“賀年年,大劉,你們兩個留下。”
賀年年正要踏出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溫寧的聲音,本來是準備裝作沒聽見就直接離開的,奈何主編剛剛給了她實權,讓她不得不又抱著一摞檔案走了回來。
“有什麼事嗎?”
“你和大劉負責接下來那個採訪吧,這是那個藝人的資料。”一邊說著溫寧一邊把一個資料夾扔給了她。
賀年年一邊接過一邊暗暗的看了身邊的大劉一眼,正巧大劉也在看她,而且眼神裡似乎寫著‘姐們兒,怎麼辦啊?’。
賀年年比他還沒主意,只能對著他輕輕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