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兒是你,那個男孩子是魏與安?”賀年年聽到這裡,忍不住疑惑的問出聲,提起魏與安的名字時還小心的看了看何津津的臉色。
何津津聽到她這麼問,只是蒼白的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以前為什麼沒聽你說起過?”而且,這個視角分明是那個男孩子的視角啊。
“我後媽那一次收拾老房子,在老房子找到個日記本,然後就給我寄過來了,我前段時間看了筆記本裡的內容。”
“他以前就是住在我們家的老房子裡,我後媽一開始擔心我爸爸知道她一直帶著這麼個拖油瓶會不開心,所以就沒跟我們任何人說,直到那次我救起他之後,他就被接回了首都。”
聽到她的話,賀年年瞭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原來她和魏與安之間還有這麼一段。
“我想我之所以會怕水,便是因為這件事吧。”
“年年,我現在唯一難過的事便是,我不能和他一起老。”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劃過,伸手一摸,卻在指尖看到了點點濕意。
她怔了一下,伸手使勁抹了抹臉上的淚,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傷。
賀年年無措的看著何津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另一半的。”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蹩腳的話。
“找不到了。”何津津聽到之後,使勁的搖了搖頭,眼裡滾動著淚珠。
她已經如同這房子裡的家居擺設一樣,淪為寧遠的所有物了。
想到這裡,她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氣,整個人有些恍惚起來。
“津津、津津你不要嚇我!”看著何津津在沙發上搖晃了幾下,然後就栽倒過去,賀年年趕緊手忙腳亂的扶住她。
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她卻沒有絲毫反應,她看著她面色慘白的樣子,慌亂的不行。
拿起包裡的手機,她的第一反應是給餘致淵打電話,電話沒響兩聲,她卻掛了電話,不知怎的特別害怕聽到他的冷嘲熱諷。
掛上電話之後,她就打了120,然後按照網上的急救知識給她做了急救措施,但是她卻始終半點兒反應也沒有。
救護車沒過多久就來了,賀年年跟醫護人員一起手忙腳亂的把何津津抬上救護車,然後賀年年作為隨同家屬也一起上了車。
餘致淵正在處理檔案,手機調至靜音狀態,好不容易處理完檔案,他一開啟手機就看到有個未接來電。
劃開鍵盤看著來電顯示上的‘胖子’,他不禁有些得意。
怎麼?這就後悔了?想回來了?
雖然特別想回撥過去,但是想著要給賀年年一個教訓,便又把手機扣在了桌子上,埋頭處理檔案。
賀年年一直等在急診室外,有些坐立難安,等了好半天才有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女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
“誰是何津津家屬?”她一邊低頭看病歷一邊抬頭張望。
“我!我是!”賀年年趕緊走過去,詢問那醫生:“醫生,我朋友沒事吧?”
“她丈夫沒來?”醫生朝她身後看了看,聽到她的問題,賀年年一愣,津津什麼時候有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