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餘致淵的潔癖,賀年年趕緊將穿著他拖鞋的那隻腳從拖鞋裡出來,光著腳站在地上。
看著她白嫩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他面色沉了沉,重重的一放筷子,然後起身朝著她大步走去。
賀年年看著他走過來就不自覺的往旁邊跳了跳,想要遠離那隻‘肇事鞋’。
看著她笨拙的動作,他實在有些難以直視,直接走過去一把抱起了她,他因為身材太過高大,嬌小的她在他懷裡就像一隻考拉一樣。
手託在她的腰際,一路抱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輕輕的將她放在上面。
她剛一在沙發上坐定,雲姐已經給她拿過拖鞋了,她迷濛蒙的穿上,定定的看著沙發前的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她的眼神,他不自然的別過臉去,粗聲說道:“還不去吃飯,等著人餵你?”
賀年年看著面前粗聲粗氣的人,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心道:果然一切溫柔都是假象。
哀嘆歸哀嘆,她還是站起了身,在他身後跟著他往飯桌邊走去。
張姨最近手藝越來越好了,做的飯特別合她的胃口,她一邊埋頭吃飯一邊感嘆。
張姨在一邊看著賀年年胃口大開的吃了好幾碗米飯,再想要伸手接過她的碗給她添飯的時候,就見餘致淵正蹙著眉心看著她。
這是怎麼回事?先生嫌太太吃的多了?看來嫁入富人家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多吃碗米飯也要遭人非議?
張姨一邊在心裡添油加醋的想象著,一邊悻悻的收回手。
賀年年難得有這麼餓的時候,她當年在倫敦的時候常常是三餐不繼,如今生活節奏慢下來,她身心也愉快了不少。
又吃完一碗飯,賀年年扒拉完碗裡的飯粒,然後放下碗。
餘致淵見她放下碗,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吃飯,可是沒想到她下一步竟然是起身走到廚房裡的電飯煲裡去盛飯。
餘致淵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毛,在她樂滋滋的端著飯碗回來時,實在忍不住的放下筷子。
“你就不能少吃一點兒?你難道還想吐個半死?”
他話一出口,卻讓賀年年有些微怔,她端著飯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其實餘致淵這樣說是有個典故的,賀年年作為一個愛吃米飯而且怎麼也吃不膩的南方人,曾經創下過晚飯連吃五碗飯的記錄。
那時候她跟餘致淵剛剛在一起,哦,好吧,是住在一起......
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後窩在沙發上看球賽,看著看著小餘眼神就變了,就著沙發就想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兒。
賀年年作勢抵抗了幾下,便也就從了,正當小餘準備直接攻城略地之時,賀年年突然抓住他肩膀,低頭對著他嘔吐起來。
小餘當時嚇得比沖了冷水澡還管用,頓時也不熱血澎湃了,直接偃旗息鼓了。
看著賀年年難受的小臉,他直接抱起她走到了馬桶邊,讓她蹲下身在馬桶裡吐,然後他就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