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淵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檔案，聽著她的腳步聲後便抬起頭，直接把一份檔案扔到了她面前。
賀年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拿起檔案看了起來。
這一份協議，大致內容是，在賀年年生下第二個孩子之後兩個人便離婚，在這段時間裡，她不能與其他人有任何關系。
賀年年看著這份檔案，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去。
“怎麼？看明白了嗎？”餘致淵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餘致淵……”她停頓了一下，平穩了下思緒才接著開口。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你覺得我會搭理你？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可以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
“我跟柯旭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你不必說了，以往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是往後我不希望從任何地方看到再有人和你那樣親密的樣子，我會覺得惡心。”
“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餘致淵臉一僵，倏地站起來，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著頭看他。
“別說該不該，你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這是你欠餘家的，你表妹欠餘家的，不管是什麼，你都得受著。”
他目光狠厲，加大手上的力氣，疼的她咬緊唇，直到猩紅的血流出來，他看著唇上的血花，目光一暗松開了手。
賀年年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她手撐在桌面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看著他：“你昨晚明明……”
“明明什麼？”他冷哼一聲，反唇以譏：“明明上了你？”
聽著他刻薄粗鄙的話，她的心從雲端跌落谷底。
“你吃我的，喝我的，我取點兒報酬不可以？”
“不要說了！”她抬頭不屈的回視他，聲音裡已經夾雜了哭腔：“我明白了。”
賀年年真心覺得她和他的愛情中根本沒有勝者，五年前她倉皇逃跑，五年後他們形同陌路，明明曾經那麼相愛，可是現在卻反目成仇。
她拿起一邊的合同，抖著手簽下了字，接著就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