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被人教訓了一場,沈淩懶得理會他,拿起毛料就往結賬臺走去。
那個中年男子不由搖了搖頭,“現在的小年輕學什麼不少,竟然學人家賭石。以為看過兩本翡翠方面的書,就是專家了。真是可笑的緊。”
他說這話時刻意提高了聲音,整個商鋪的客人有一半都被吸引了過來,朝著沈淩望去。
沈淩頂著那些目光來到結賬的地方,當老闆問她需不需要當場解石時,沈淩心念一轉,將那塊毛料推了過去,“那就有勞老闆了。”她倒不是要同那個中年男子賭氣,只是覺得裡面的料子水頭不錯,又是玻璃種,應該可以當場賣個很好的價格,也能湊些錢出來。
解石機就放在店裡,老闆親自操刀將毛料放上去,然後問沈淩是切還是擦。這時候,那個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略帶輕視的看了一眼毛料,“要是我,就選擇從中間直接切開。”
沈淩完全不理會他,指揮老闆磨去表面的一層砂石,便露出了一點豔綠色。那點豔綠色一出,整個商鋪的客人們都不由圍攏了過來。有的還試著想從沈淩手裡把這塊已經擦出色的毛料買下來。
沈淩淡笑著謝絕了那些企圖半路截胡的幾個人,然後指揮老闆繼續往下擦,那點豔綠色便露出的越來越多,最後呈現出來的是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豔綠色玻璃種料子。
這下子,所有進商鋪的客人們都沸騰起來,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最先開口,要以五十萬的價格從沈淩這裡買走這塊料子。接著,又有一人出到了六十萬。
沈淩雖然之前覺得這塊料子看上去不錯,猜測應該值個二三十萬,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塊料子的價格會比她所想的還要高。若是將來做成掛件或是胸針,想必價格還要翻上一倍。
只是沈淩急於要湊八十萬買那塊水頭更好的料子,便等那些人一直出到七十萬五人再開口後,方才將那塊料子賣給了之前的眼鏡男子。
眼鏡男子問沈淩要了銀行賬戶,又給了她一張名片。
沈淩從商鋪裡出來,一邊走一邊想如何再湊十萬塊去買那塊毛料。想來想去,短時間來錢最快的仍是去古玩市場撿漏。不過之前她每次撿漏都是憑著過去的經驗,這次她打算省力一些,靠透視丹去古玩街逛一逛,看能不能撿到一條漏網之魚。
沈淩先在附近買了張地圖,將和周晉去過的古玩街劃拉開,然後選定了一個小型的古玩市場。那個小型的古玩市場位於城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沈淩趕到時,已經是下午了。
這個時候正是古玩市場人最少的時候,因此沈淩的到來,打破了古玩市場原來的寧靜,攤主們熱情的招呼著她,希望能在收攤前做成最後一筆生意。
沈淩倒出透視丹吞下,這時候人比較少,正適合她搜尋可能出現的真品。不過這個古玩市場或許是規模比較小的緣故,沈淩用透視眼掃了大半圈下來,也沒看見一樣過得去的東西。
直到她最後來到一個其貌不揚的攤子前,才發現一隻黑色的筆筒。那筆筒不知先前是做什麼用的,表面被覆蓋了一層黑土,使得整個筒身顯得特別髒,一般人很少留意到。
但是沈淩透過透視眼卻發現這個黑土之下卻是珍貴的紫檀木,雖然表面被覆蓋了一層黑土但是基本儲存完好。
沈淩拿起筆筒,非常隨意的問攤主價格。
攤主說那件東西還是他剛從一個農民手裡收來的,還沒來得及清洗,要價六百塊錢。
沈淩也不講價了,直接掏出六百塊錢將筆筒買走。
從古玩市場出來以後,沈淩找了戶人家,借了水管將筆筒沖洗一番,最後露出紫檀筆筒的真容。
她連酒店也沒有回,直接去了當地最大的一家古玩店,以十五萬的價格將紫檀筆筒轉手給了那家店鋪。本來交給周晉的話,他回去能賣到更好的價格。但是沈淩急於要將毛料買回去,只能任由那家古玩店壓了一些價格。反正如果買回那塊毛料的話,將來掙得就不是這麼十幾萬而是二三百萬了。
有了這筆錢,沈淩顧不得天快擦黑,直接殺到了那家商鋪,用八十萬買到了那塊毛料。
那家老闆還認得沈淩,見她又買了一塊毛料,便問她可要切開。畢竟沈淩之前那塊料子因為切漲,帶動商鋪的生意好了不少。所以他便盼著沈淩這次的毛料繼續切漲。
沈淩直接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