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的擔心有些多餘,店鋪順順當當的開了幾個月,直到年下也沒有什麼動靜。
沈淩到此不由鬆懈了下來,清點了一下店鋪的收益,這幾個月,店鋪一共掙了一萬多塊大洋,但若是拋開她那些寶石珍珠的成本外,通共下來淨掙五六千塊。這樣的收入,比之前在衛家要好很多了。
沈淩心情一好,就給鋪子裡的繡娘和夥計每人都發了一個厚厚的紅包。然後收拾收拾,回現在自己住的宅子過年。
初二回孃家拜年時,原本陸父陸母還對她離婚一事頗有微詞,後來沈淩私下無人時給了陸母一沓鈔票,耳根才清靜了許多。當初陸萍離婚以後,陸父陸母雖然還在世,但是他們覺得嫁出去的女兒就已經是人家的人了。所以陸萍離婚以後,依舊住在衛家,他們也沒有對她有過過多的關心。仍將精力放在陸萍的哥嫂以及幾個孫子孫女身上。
這一世,沈淩離開衛家到城裡開店,陸父陸母既沒有幹涉也沒有想過讓陸萍的哥哥到店裡幫忙,這樣的情形在沈淩看來正好。就保持這樣一種比較疏淡的關系正好。
初三,沈淩去了錢府做客。之前馮梅對她多有照顧,所以她這次上門來做客的時候,特地從空間裡找出一對水頭很足的鐲子盛在一隻精緻的木盒裡,又另外備了一些點心水果。
當沈淩提著大包小包到達錢府時,門房看見是她,忙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引著她到了待客的前廳。
還未到達前廳,沈淩就聽到馮梅和她的丈夫錢進的笑聲,期間還夾雜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沈淩還未認出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門房就往裡面稟告道:“陸小姐來了。”沈淩離婚後,馮梅便讓下人們口稱沈淩小姐,這樣別人也好知道她現在是單身。
門房的聲音剛落下,馮梅就迎了出來,“萍妹,你來得正好。你姐夫新認識了一個來自上海的吳公子,你也來見見。”
沈淩一聽吳公子三個字,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果不其然,當她被馮梅牽著手進到前廳時,就見原來見過的那位青年正端坐在客首的位置,望見她進來,忙站起身笑道:“陸小姐,巧得很,我們又見面了。”
沈淩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旁邊的馮梅驚訝道:“你們認識?”
吳簡淺笑道:“認識談不上,不過有過一面之緣。”
錢進最是乖覺,看兩人的神情態度,彷彿吳簡似是有求於沈淩,而沈淩則有些愛答不理,忙招呼沈淩坐在吳簡下首,又讓下人們上茶端點心,在他的張羅下,屋裡的氣氛頓時好了許多。
就連沈淩這種認為吳簡是存有目的才接近錢進的人,也不由稍微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開始品嘗起手邊的點心來。
幾人差不多聊了半個多時辰,廚房來報說酒席已經備好了。於是幾人挪步到大花廳,錢進和馮梅坐了主位,吳簡和沈淩則坐在對面。這樣一來,兩人捱得不免有些近。
當吳簡找了話題與沈淩說時,沈淩不好總冷著一張臉,這樣一問一答,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說了不少話。
飯後,錢進支開馮梅,自己也找了個藉口走開,讓兩人自在大花廳喝著清茶說話。
吳簡借機就將話題轉到了對武學的見解上,沈淩畢竟是做過淩月宮宮主的人,又曾經挑戰過諸多高手,隨口一句話就令吳簡覺得受益匪淺。沈淩談到興起,加上有人捧場,也忘了時間,一說就說了一個多時辰。等馮梅抽空進來時,她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