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的反應,幾乎是求生的本能所驅使。
縱然如此,王子謀的衣襟還是已經被寒氣森森的刀氣所劃破,整個人瞬間凍結。
這一擊,孟凌雖然沒有得逞,但王子謀已然沒有逆轉戰機的可能。
為了躲避孟凌的攻擊,王子謀果斷放棄武器,急速向下蹲伏,這才勉強避開致命一擊,與此同時,身體卻不可避免地被這股寒氣所冰封,無法掙脫。
孟凌唾視著凍結住的王子謀,鄙夷笑道:
“哈哈哈哈,渣渣就是嘴上厲害,怎樣?還不是被凍成了冰雕?”
“你以為我這身衣服就這麼平白無故反穿一下,爺衣服裡的這層毛皮可是朱琰鼯毛,區區一把刀怎麼可能劈得到爺。”
孟凌一腳踩在了王子謀的冰塊上,冷冷地繼續道:
“哼哼,我早過了,想要打敗你,毫髮無傷!”
王子謀怒視著孟凌,但是卻無能為力。
血脈之中,靈力全都因為這極寒的妖氣而蟄伏,王子謀的身體已經喪失感知寒冷的體感,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僵硬的無法聽從大腦的指揮,甚至連眼睛傳遞視覺訊號的速度都有些延遲,冥冥之中,孟凌如同虛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王子謀卻根本做不出任何回應,只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沉沉的睏意愈加強烈。
“安冉,捆了他!”孟凌一腳踢開了王子謀。
安冉雙手在胸前交叉,無數藤蔓至地底湧出,破土而出的青藤瘋狂撲向王子謀,連同王子謀身上的冰塊牢牢縛住,尖銳的刺狠狠嵌進了冰塊之中。
仁波切身上的藤蔓雖然被王子謀掙脫,但其餘部分的藤蔓卻恢復很快,幾乎是王子謀脫離束縛的同時,原本纏繞在王子謀身上的藤蔓就立刻纏繞在了仁波切的身上。
被藤蔓困住的仁波切如同一個大粽子,連嘴巴都被這些蠕動的綠色植物給牢牢封住。
安冉將王子謀與仁波切拉扯到了身邊,連同夏仙瑤並排捆在了一起。
“嘿嘿,這把鬼器給這樣一個不入流的渣渣使用實在太可惜了,好馬配好鞍,這話他的倒是沒錯。”孟凌邪笑著走向冰面上閃閃發光的青龍偃月刀。
青龍偃月刀的灼芒逐漸減弱,周圍渦旋的氣流也收回刀中,青龍偃月刀已經隱隱變成了虛影籠罩在軍用匕首之外,這陣虛影也開始慢慢匯攏,刀身不斷顫抖閃爍,似乎對戰鬥的結果充滿了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你只有在我手中才可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那個渣渣,實在太暴殄物了。”
著,孟凌伸手要去撿起地上的軍用匕首。
就在孟凌的手指將要牴觸軍用匕首的時候,只見數道紅芒爆掠而出,這柄軍用匕首身上的妖氣竟然悉數消失,沒有一絲殘留。
而這消失的妖氣,衝而起,化作呼嘯赤芒,匯入不遠處的深坑之中。
那個深坑,正是此前安冉感知到可怕力量的深坑。
“糟了!”安冉一聲疾呼,臉色變得墨綠。
“恩?”孟凌只是覺得怪異,還未回神,卻忽然感覺大地開始了可怕的震顫,周圍的一切也似乎因為某種力量的震懾而變得有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