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透過玻璃反射出扭曲的光,被窗欞切割成碎塊的光影打在少年的臉上,顯得有些陰鬱,只有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澈。
徹夜未眠的他似乎並不覺得倦怠,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他就換上了一身白色唐裝,好像為了配合太陽的升沉一般。長髮依然蓬鬆散亂,他也無暇顧及,只是安靜地倚在房間的沙發上發呆,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於是從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檔案中找出了昨晚被他拿回來的那份口供,再次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次,口供上的一段沒人在意的對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為什麼會有兩個錢包?”
“怎麼?你每都穿一樣的鞋?”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廢話,有兩個怎麼了?難道我揣兩個錢包還犯法?”
“好,不過你這裡面那些卡片是幹什麼的?”
“你管那麼多呢?我喜歡收集還不行麼?”
……少年的目光凝滯在了這段對話上面,眼神也變得有些空靈,漸漸地,他似乎有些困了,緩緩閉上了被黑眼圈托起的眼睛,喃喃自語道:
“錢包和卡片?這事有意思……”
此時,我已經被放了出來,正在前往回家的路上。
果然,鄭千金還是將我救了出來,而且作為酬謝,鄭千金還派人親自開車接的我,並給了我五萬塊錢酬勞,至於我師父那份,鄭千金也已經派人送到醫院去了。
鄭千金的做法,讓我不禁有些驚訝,因為我這麼做有著很顯然的意圖。鄭千金似乎看出了我和孫老道只是臨時搭架,並不是什麼真的師徒關係。不過他既然看破了這一點,卻並沒有出來,明這麼做,肯定也有他的理由。
我心想,就算他不救自己,警方最後也會放了我,因為別是傷人的歹徒,就連地上那些已經死了很久的人留下的血跡,也足以令這些警察們詫異好久的了,而我的身上,又能有什麼線索和證據呢?
為什麼在兇案現場,會留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的血?
作案的歹徒和作案動機是什麼?
為什麼能夠輕鬆逃走?
想必,這才是警察們最頭疼的問題,而且如果這事傳了出去,恐怕會成為一個可怕的都市傳!
我想著,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剛要進去,我不由感到腹仍然隱隱作痛,這讓我不由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暴力女警夏睿瞳的奪命連環掐,不禁心頭一凜。
“這娘們……真是太狠了……”我自顧自抱怨道。
回到家裡,我剛準備倒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