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老頭這一聲喊叫,我已經伸出去的手卻突然在半空中僵了片刻,心裡隱隱感到有些疑惑:
這個看上去風燭殘年的老頭,竟然是裝的!
他應該是個中年人!
“恩?唉我去,這垃圾桶還會話了啊,哎哎,財哥兒,你看,真邪了門哎!”大肥摟著老頭,搖晃著腦袋對一旁的我著醉話。
“肥子,你快鬆手!你撞到人了!”我假裝過來拉扯大肥,悄悄把剛剛偷來的錢包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大爺,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您沒事!”
老頭抬頭瞪了我一眼,幽綠色的眼睛讓我心頭一凜,這個老頭的眼睛竟然會是綠色的?老頭看出了我的懼色,刻意壓低了帽簷,推開兩人,沒好氣地:
“兩個神經病!”
我賠笑著衝著老頭點了點頭,拉著大肥晃晃悠悠地朝衚衕盡頭走去。
大肥一邊大聲豪氣地著醉話,一邊推搡著我,然後壓低了聲音道:
“怎麼樣?到手了?”
我邪邪地笑著,拍了拍褲兜,信心滿滿地回答:
“當然,敞院一樓裡背殼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怎麼樣?皮子肥不肥?”大肥興奮地瞪大了眼睛,剛才那點酒勁早就一掃而空。
“當然肥了,裡面全是乾貨!”我心滿意足地回答。
老頭已經走出了巷子,兩人加快腳步,從巷子另一頭出來後,左扭右轉後,終於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老樓下面,藉著昏黃的路燈,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錢包,準備檢視戰況。
錢包沉甸甸的,似乎裡面有著很多現金……原來,在我被移植的這段記憶中,我是個入行八年多的偷,趙大肥則是我的搭檔,我們兩人合作時間也有三年多了,自然十分默契。然而這段記憶中,這個叫做蔡道空的人,和大多數偷不同的是,他加入這一行,是自願的。
他父母在他年幼的時候從外地來到這座城市打工的,他的父親是個踏實肯幹的男人,憑藉他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在公司裡終於得到了一個不錯的職務,一家人過得雖然不算上富裕,也算衣食無憂。
然而他16歲那年,家庭發生了變故,他的父親遭到了同事陷害,誣陷他父親貪汙公款,而實際上那筆公款正是被他這個同事偷走的,卻因為手段高明,查無罪證,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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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卻因此被開除了。禍不單行的是,他的父親失業後萎靡不振,他的媽媽不僅每都在抱怨他的父親,還在外面偷人,跟著一個大款跑了。
他的父母因此離異,然而,經歷過這一系列的挫折之後,他的父親也清醒過來,為了自己兒子的未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