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的臉色十分蒼白,但他左手仍然死死握著那把高溫手鋸,咬牙堅持著。
光是看到這一幕,我都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忍受這樣的痛苦活下來的,受了這麼重的傷,甚至已經讓玉哥的仇恨和鬥志都變得淡漠,他那眼神裡,我似乎看到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絕望。
“玉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一下子撲過去扶住了他。
“哈哈哈哈,真是大笨蛋啊!這還用問麼?一定是被蛀肉血蛾給咬了,還算及時,切掉了自己的肉,要不然啊,可真就玩完嘍!”張梟再次笑了起來。
“你他。媽。的閉嘴!”我憤怒地對張梟大吼。
“草,你誰那?想死啊!”張梟不甘示弱地喊道。
玉哥輕輕推開了我,擺了擺手:
“他的對,是我太笨了,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呵呵,繼續走,我沒有事!”
向來脾氣不好的玉哥,此時竟然變得充滿無助和悲傷,讓我感到更加難過。
“玉哥,我扶著你走,你這樣下去,肯定會失血過多的,我揹包裡還有醫療箱!”我看著玉哥的樣子,心裡頓時更加酸楚。
“沒關係,我沒事!咱們得趕快了,不然雪竹就危險了!”
“可是玉哥……”
“別廢話了,我沒事,醫藥箱給我,我自己來就行!”玉哥似乎厭倦了跟我爭吵。
我趕緊從揹包中將醫療箱遞給玉哥,遺忘者過來幫玉哥簡單處理了傷口,但即使是這樣簡單處理,也用了將近二十分鐘。
“切,過來救這麼一個廢物有什麼用,耽誤了這麼久時間,一會兒你們將根本順利進入那裡,想必aster現在已經開始調集兵力消滅咱們了,恐怕待會兒想跑都跑不了!”張梟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不會的,他們的兵力現在應該已經所剩無幾了!”玉哥喃喃回答。
“為什麼?”鯊魚不解問道。
玉哥苦笑了一下,用大拇指向後揚了揚,指向身後的長廊。
鯊魚將手電光向那裡照去,我們全都將目光移向了那裡、
剎那間,我們幾個全都瞠目結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玉哥會身負重傷了。
玉哥身後的整條長廊之中,橫七豎八躺著至少五十多具屍體,這些傢伙全都是兔子男的僱傭兵和其他工人,長廊之中還彌散著大量的濃煙,看樣子剛才似乎這裡發生過槍戰和爆炸,玉哥身後不遠處,還散落著一架子彈所剩無幾的機槍。
“哈,行啊,玉,這還上演第一滴血了!”鯊魚忍不住讚歎道。
“不,這不光是我乾的,還有一個人!”玉哥有氣無力地回答。
“還有一個人?”我問。
“恩,還有個a組的成員,那傢伙可惜已經死了,要不是我們兩個一起,不可能將這些傢伙全部幹掉。”玉哥有氣無力地回答。
“原來如此,這剖皮工廠根據之前得到得情報,這裡的工人和僱傭兵加在一起不過才一百多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這個工廠裡應該應該就剩下咱們幾個和那個該死的兔子了!”鯊魚惡狠狠地。
遺忘者卻突然打斷了鯊魚的話,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