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幅畫究竟是什麼風格我也不太確定,之所以我這麼它是油畫,主要是因為這幅畫的內容實在太抽象了,連畫面的內容都讓我只能根據這些詭異的線條來進行揣摩和猜測。
油畫之中,一棟黑幽幽的舊樓屹立在一條黯然的街邊,歪歪扭扭的路燈在畫面中依稀還能看出是昏暗的紅色,舊樓的門前站著一排人,他們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只有眼睛是藍色的,甚至有點綠色,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全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他們全都在笑,他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與他們黑色的身體極不搭調,像是一群隨洲人,另外畫面中這些人個子都比較,仔細看的話,這些人的牙齒上都勾勒著或淺或淡的紅色線條。
正在我全神貫注觀察這幅油畫的時候,怪事出現了,我面前這幅油畫上這一排人居然一個接著一個地逐漸消失,直至最後一個也沒有了,最後在畫面上又出現了一個又高又醜的老頭,與他們相反,白面板,白頭髮,白鬍子,白衣服,這個白老頭幾乎佔據了整個畫面。不對,與其是畫面還不如是活生生的,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是深陷其中,彷彿自己就在這棟舊樓的前面,感到了周圍陰風陣陣,聽到了白老頭猙獰的咆哮,然後這個老頭向自己一步步走了過來……
白衣老頭的臉是模糊的,但卻讓我感到無比驚駭,頓時汗洽股慄,本能地想要去呼救,但自己的喉嚨卻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般,根本發不出聲音,而這張模糊而恐怖的臉孔卻在一點點靠近我,彷彿要將我給一口吞掉一般。
我的眼睛瞪得渾圓,幾乎馬上就要被嚇死,突然我身後的一聲怪響讓我擺脫了眼前的幻覺。“呲……呦……呦……,呲……呦……呦……”
這驚醒我的聲音竟然是從隔壁傳來的電鑽聲,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畢竟剛才的狀態讓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夢魘一般,竟然使我在那個可怕的白衣老頭面前動彈不得。
好在隔壁手術時電鑽發出的聲音驚醒了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低下頭,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再敢繼續看那張油畫。
畢竟這張畫也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這到底是什麼畫,竟然能夠讓我產生如此逼真的幻覺,還是……還是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什麼幻覺,而是這幅畫裡有著一個這樣可怕的白衣幽靈?
我搖了搖腦袋,不想繼續想這些沒用的東西,正在手術的柳葉刀估計已經快要結束,我現在所剩下的時間顯然已經不多,如何進入柳葉刀的房間,然後把這個金屬紐扣裝在房間裡面恐怕這才現在的當務之急。
我剛回過神剛準備思考對策,卻突然又嚇了一跳,剛才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太過驚悚,竟然讓我忽略了這樣一件事,而當我再次回想起這件事,我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身體都有點不敢動彈。因為我忽然意識到的這件事非常詭異。
這件事就是這驚醒我電鑽聲,這聲音也太不科學了,這堵牆的隔音性明明很好啊,從手術開始,我即便貼著牆都聽不到任何聲音,為什麼會突然間這裡會響起這陣電鑽的聲音呢?就算它的聲音比較大,但我剛才明明感覺自己聽得十分清楚,就好像這聲音就從耳邊傳來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迷惑不解,但這電鑽聲也沒再想起,這個問題雖然難以解答,但眼下快點將竊聽器裝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沒能完成這次任務,我的處境將更加危急。
想到這,我再次看向四周,這一掃視,壁爐的旁邊放著的二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靠,我怎麼這麼笨啊,雖然不知道柳葉刀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弄灑的藥粉,但我還可以用這個辦法啊,我如果使用了這個辦法,這一切看上去就變得極其符合情理,他也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理由懷疑我,而且我完全能夠名正言順地走進房間。
有了這樣東西,我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去,然後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啊。如此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早沒想到,我氣得直拍腦門,有些事情真的是我想的太複雜了。
於是我不再遲疑,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竄了起來,趕緊拎起了壁爐旁邊的這樣兩樣東西,噔噔噔跑向了柳葉刀的房間。
沒錯,這兩樣東西就是掃地用的掃把和簸箕。
有了他們,我完全可以假裝為了幫柳葉刀掃地而進入他的房間,你的藥粉不心灑在了地上,你因為著急去做手術而沒有來得及打掃,我作為客人,而且還是傷者的兄弟,理所應當幫你打掃。這種舉手之勞看上去就顯得合情合理了,也是一個正常人比較有禮貌的行為,我想到頓時心花怒放,心這下可真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