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病。”
其他乘客無暇看我,自顧自走去,而那個紅色帽子已經消失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臉會突然出現在後面,而且那麼慘白。
我回顧著這類似恐怖片中的情景,不由感到不寒而慄。
自從進入那個直播間之後,這怪事真是接連不斷。
只不過,我卻並不知道,真正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列車緩緩開動,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車上並沒有看到那個戴紅色帽子的女警身影。
我將頭扭向旁邊,看著窗外慢慢移動的景物,心裡有種不出的不安。
喧雜的吵鬧聲,孩子的啼哭聲混淆在一起,讓人心煩意冗。
泡麵的味道,香水的味道,腳臭的味道也在車廂之中完美融合,凝成了讓人極不舒服的氣味。
我聆聽著單調的叫賣聲,昨夜的疲倦再次湧現出來,帶著不安和疲憊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晚上八點多,列車也即將停在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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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火車停了下來,廣播開始提示到站,人們也拎著大包裹走下站臺。
我出站後,雖然有些心悸,但仍然試圖尋覓剛才那頂紅色帽子。
可能人類的好奇心,連恐懼都無法阻擋。
當然,我並沒有找到。
雖然肚子有點餓,但我想見到思陽的心卻更急切,我買了兩根烤腸邊走邊吃,隨手招呼一輛計程車,準備去思陽的住處。
a市又稱“江城”,滿語名為“烏拉”,意為“沿江的城池”,所以來到a市,隨處可見都是烏拉滿族文化,還沒走幾步,我就被旁邊的烏拉滿族火鍋店的香氣所吸引,但想到思陽為我準備的松江魚,不由硬生生嚥下饞蟲。
思陽家在a市的江北,但思陽因為工作在江北,所以她一直住在江南的老房子。
那棟房子是a市比較早的一批家屬樓,原本區的格局已經看不到了,之前的各家各戶的倉庫已經改成了車庫,原本物業的房間也早變成了商店。門口也沒有擋車杆和大門,連防盜門都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功能,按鈕已經失靈了一大半。
區的樓道里貼滿了各種廣告,從尋醫問藥到餐飲娛樂,讓你生老病死都能夠在這花花綠綠的紙片上得到解決。思陽家的房子也很,不到六十平米,裡面只有一間屋子一個廁所一個客廳。
現在才晚上九點多,但這個區卻出奇的安靜,因為這裡大多數都居住著退休的大爺大媽和一些打工仔。我邊走邊心裡暗罵物業,儘管這裡可能早就沒了物業。我只好用力拍了拍手,但和平常一樣,燈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藉著這樓道里斷斷續續的感應燈摸索到她家。藉著她家門前微弱的光線,從兜裡拿出了鑰匙,扭開了門鎖。
老舊的防盜門發出吱吱嘎嘎難聽的金屬聲,我搖晃著鑰匙,費了好大勁才開啟了這門,門都沒有關好,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