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再計較了，而是開口問著：“你準備好去哪個城市了嗎?”
向陽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在此之前我肯定是想好的，所以才會準備過去。”
陳姿咬唇：“你準備去哪裡？”
向陽猶豫了兩秒鐘，還是誠實回答著：“川城。”
川城……陳姿嘴巴里喃喃著這兩個字，她當然是知道川城的，並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和京城比起來，肯定是貧困的，因為川城四處都是大山，有很多一輩子沒有走出來只會種地的農民都生活在那裡。
似乎知道了女人的想法，向陽淡淡一笑：“人這一輩子如果只是在無謂的享福，這樣的人生沒有一絲紀念的價值，我這輩子算的是過得風平浪靜，趁著現在還年輕，想多出去看一看，我想這樣回來之後，才會明白生活的來之不易，才會更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生活。”
“……”陳姿並沒有反駁，亦或者說，她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
陳姿張了張口，“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向陽皺眉，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陳姿已經問了，他想了想，還是粗略回答著，“等體驗完生活之後，自然就會回來。”
“好。”事到如今，陳姿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路上注意安全。”
向陽揚起唇，“謝謝。”
掛了電話，男人站在那裡，一隻手拉著箱杆。
明明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他還是盯著手機。
指尖輕觸，從相簿裡翻出來照片。
有很多，是音樂會的時候，他拍的陳姿。
沒有其他人，主角全部是陳姿。
碰上她的臉，嘴角忍不住揚起笑容，笑的開心，笑的苦澀。
這些照片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可以用來懷念的東西了。
這一次離開京城，代表著他的妥協。
這輩子，他向陽再也不會去找陳姿麻煩，看她幸福生活，他願意永遠做那個默默無聞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