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三郎的,宋小五也分了,他們自己的,還有以後娶兒媳婦的,都被她配了幾套分給了他們。
她這一分,把宋家人分得一臉茫然,看著她不知所以然。
“這,這是作甚?”張氏更是慌得六神無主,看著女兒的眼都無神了。
“這些是家裡現下存的,分給哥哥們,以後家裡有難,也好逃……”宋小五玩笑了一句,見母親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淚來,她這玩笑話也說下去了,伸手握住了母親的手捏了捏道:“我說的是玩笑話,這是我想著趁四郎成婚把家裡的東西分一分,自己備著,往後也少來煩你。”
“哪可能不煩,我是他們娘啊。”宋張氏哭了起來,“再說,你怎麼把你的嫁妝都給了?”
“這就是我想說的了,家裡給我的嫁妝,你得費心替我備起來了,這些宮裡出來的東西我用不著,你給我準備家裡能準備的,壇壇罐罐多備點,酒窖裡的也可分一大半給我……”宋小五已經開始想這些事了。
宮裡賞賜的,有什麼稀奇的?小鬼府裡想來多的是,她屋子裡都有他帶來的一堆。
再來,宋小五也不想帶著宮裡流出來的東西嫁人,她的嫁妝,父母親手備的,她親手準備的,才符合她的心意。
她兩輩子第一次嫁人,不想嫁得那般潦草。
至於這符不符合當世人的觀念,這於她沒什麼太多的幹系,大不了到時候扯幾張虎皮遮著就是。
“你們也要給我準備了,二郎給我打一個書櫃,樣子在這,木材自己找;三郎給我做輛馬車,東西自己找,不懂的問我;四郎……”
小四郎一臉“天塌了”的樣子看著妹妹給二郎哥三郎哥的圖,又一臉“天塌了”還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了宋小五。
宋小五本來要給他個容易的,但想了想,把最難的那個抽了出來:“這叫梨花筒,裡頭能藏百針,是從一種叫哨箭的東西變化而來的,是暗殺利器。”
“能防身?”二郎開了口,摸著妹妹遞出來的那張紙上的圓孔。
“能,這種是擴大範圍了的哨箭,射面達寬面半丈……”宋小五跟他們解釋了起來,說到最後,道:“這種東西要是能弄出來,往後就是我們爹這種弱雞,也能弄死幾個。”
至少能一命賠一命,死了也不算太冤。
“這些東西都是鐵,要打嗎?”四郎問了起來。
“不止是要打,你還要新造模子,你現在不是怎麼把它打出來,而是把這些邊邊角角用到的東西造出模型來,這東西必須精確到毫釐,方能成功……”宋小五對這些也只是紙上談兵,她知道樣子,知道構造,但怎麼製造出它們,她就只能袖手旁觀了,“你自己看著辦,三五幾年的弄不好也沒事,到時候弄出來了再給我就是。”
能弄出來,那就是能量産了,送她一個當紀念挺好。
“那……”小四郎又問了起來。
他們兄妹幾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如何製造殺人的兇器,宋張氏聽了一半都不敢聽了,悄悄坐到丈夫身邊戳他,跟他小聲道:“你快醒來,再不醒來小五都要殺人了,到時候難不成我要跟你去牢裡看她?”
說著,宋張氏又想哭,抹起了淚來。
宋韌急得不行,猛地張開眼,跟他娘子道:“別……別哭了……”
再哭下去,他都是水做的了。
還有,娘子啊,我們女兒都給她自己開始準備嫁妝了,你知不知道她就要嫁了啊?小沒良心的趁我沒醒就想嫁,你還管不管了?
遂宋小五打擊恐嚇她爹沒把人嚇醒,她爹卻被她的沒良心給驚醒了,他這一醒,宋家當夜的燈火亮了大半夜,直到快至清晨才熄。
宋韌一醒,宮裡又來了人。
宋小五這段時日都沒見到楊標,外面也沒有德王回都城的訊息,她等了幾天沒等到人,就幹脆把這個念頭甩到了後面。
這段日子本來是燕都百姓貓冬的日子,一到了大雪紛飛的隆冬臘月,路上行人都是稀稀拉拉只有兩三人而已,往日酒肆茶樓這等地方也是大門開啟也沒兩個人,但這時候的燕都各處人群紮堆,口沫橫飛地說著都城最近發生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