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蹙眉:“爸!媽!你們別說了!你們知道什麼!”
關戎將手擱在桌上,態度一下悠閑起來:“看來你知道我什麼啊,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狗兒子?”
眾人一致拿疑惑的神情看向他們倆,就是再愚鈍的人,現在也能看清他們之間摩擦出的熊熊火焰了。
祁俊左右踟躕,上前來拉關戎,說:“咱們到外面來說!”
關戎就隨他出去。
祁俊說:“那事兒你知道了是吧?我也不瞞你,那天真是喝酒喝多了,醒了之後我也特別後悔,程程的醫藥費我可以給她。”
關戎仰著下巴:“你意思是我沒錢?”
“不是這個意思,你關大少爺,怎麼可能缺錢?我就是心裡過意不去,早就想把錢給她的,但是她一直沒肯要。”
“你以為用錢就能彌補?”
祁俊無奈地抓了抓頭,打感情牌:“關戎,咱們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這事兒我對不住你,但……但也沒發生什麼惡劣結果是吧?”
這隨意的態度激怒了關戎,他一把拽住祁俊西裝,將他提著按到後面牆上:“你還想要什麼惡劣結果?兄弟?呸,我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兄弟。”
祁俊張著嘴,使勁喘氣:“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關戎說:“那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說的吧?”
祁俊那時候有僥幸心理,覺得這事不算光彩,賀程程肯定會因為礙於面子不跟關戎說,所以誇下海口:“你的人我要敢得罪,就是你不抽我,我都抽自己。”
但紙包不住火,關戎還是知道了,就是這麼慘,他又做了主動撞上樹樁的兔子,完全避無可避,踟躕著:“你不會真想抽我吧?”
關戎說:“抽你手髒,你自己動手。”
祁俊一梗:“……關戎!”
關戎說:“怎麼,男人敢說不敢當?”
祁俊咬牙:“關戎,我知道錯了。”
關戎在他頭上拍了下:“抽。”
祁俊:“關戎,你別欺人太甚。”
關戎笑笑:“我還就欺負你了呢。”
祁俊:“那天的事我不否認,已經是我坦誠,況且我根本不是故意的,是喝醉,你怎麼一點寬容都不給?”
“寬容?”關戎忽然大吼一聲:“要是我不寬容,你現在就是趴在地上給我說話了!我的女人,我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卻被你弄得骨折,你還要我放給你?”
關戎牙關咬得咔咔響,深呼吸幾口,說:“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從沒有拿家世壓過你們吧?那是因為我覺得那是上一輩的事,我一點貢獻沒有卻白佔了便宜,我覺得不好意思!但這不代表我不能用,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給你們找點麻煩,你能聽懂嗎?”
赤`裸`裸的威脅,祁俊還真想瀟灑說一句“你來啊,找麻煩”啊,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久了,早就明白麵子大不過實力。
關戎只是一個普通連長不假,但只要他想,頂著名字出去轉一圈,人人都要賣他三分薄面,祁俊認栽:“怎麼抽?”
關戎反問:“你說呢?”
關戎指指他的手,又指指他的臉。打人不打臉,這是底線,關戎上來就要他打臉,這明擺著是要侮辱人。
祁俊深呼吸幾口,一巴掌打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