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程程剛剛恢複的心跳又亂跳不停,她連忙深呼吸幾口,卻控制不了迅速變紅的薄薄的耳朵。
方才熱氣流動,他貼過的唇柔軟,輕輕擦過她耳廓,就好像電流湧入,讓她整個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賀程程立馬坐好,抓起臺上的一捧葵花籽,想到早就口渴想喝水,又放了下來:“你只許喊我一個人。”
關戎裝作沒聽見,挑眉嗯了一聲,問她說什麼。賀程程又硬著頭皮複述了一遍,他才心滿意足地點頭。
下山來的時候,關戎給賀程程帶了一點紅景天之類的治療高反的草藥,這會兒麻煩那竹熬好了端過來。
關戎說:“我那邊海拔近四千米,上去太快反應很大,今晚還是在這邊休息,明天再跟我上去。”
賀程程點頭,端過碗嘗了一口,立馬皺眉,這味道實在不好。關戎端過來,壓著她頭硬是灌下去,在她抱怨前,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糖。
同時感覺被塞了東西的還有那竹,只不過不是香甜可口的糖果,是一盆隨時惹得人想踢翻的狗糧。
那竹兩手撐頭,用一雙求知慾極盛的眼睛打量這兩人,十分感慨:“原來你就是關戎媳婦兒,你們真是青梅竹馬?”
賀程程十分納悶,那竹連這個都知道,所以,是關戎告訴她的?賀程程沖著那竹點頭:“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那竹立馬又成了好奇寶寶:“那你們是鄰居嗎,朋友,幼兒園同學?關連長一直在這兒的話,你隨軍嗎?”
一堆問題說得天馬行空,賀程程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如何說起,用不用說起。
韓奕辰發現了她的為難,替賀程程擋了一下,道:“別人小兩口的事,你問這麼多幹嘛?”
那竹面巾沒摘,用眼睛猛做表情:“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管閑事,我就是想知道。”
“再愛管閑事,也沒你愛。”
“我是女人,天性如此。”
“你是你,女人是女人,別把兩者等同起來。”
“好啊,你居然敢罵我不是女人!”
兩個冤家啊,隨便一見面就是地動山搖,先是奶奶搖著頭去睡了,緊接著邵輝被他們倆吵得出去轉悠。
韓奕辰也不想跟那竹共處一室了,把賀程程喊出來,說:“有點事跟你說。”
賀程程連忙跟出去,韓奕辰告訴她:“既然關戎來了,明天我就走了。”
“走?”賀程程意外:“你不跟我一起去山上了?我以為你想去軍營轉轉的,還特地讓關戎在車上留了座。”
韓奕辰說:“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電燈泡我不準備做的,把你順利交到他手上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