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的樣子像個畏手畏腳的小動物,關戎一張臉表情快速變化,他收回修長兩手撐在她兩耳旁邊,輕聲而滿是誘惑地說著:“在就在唄。”
關戎壓在賀程程身上,幾乎與她毫無間隙地近距離親吻。
有過前幾次的練習,終於不再是青澀遲鈍的少年,知道接吻之前先輕吮她的嘴唇,在她放鬆下來的時候,舌頭直入牙關,推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氣。
攻城略地的掠奪,完全不留給對方一丁點的餘地。
那次元旦短暫無比的相遇之後,兩個人又是許久沒見。久到關戎多熬了一根白發,久到他想和賀媽媽說得一樣,想找一個消遣用來慰藉。
只是他的眼光很高,胃口又差,只能吃得下跟賀程程一樣身材,一樣臉蛋,一樣軟乎乎性格的女孩子。
如果從小就被他欺負調`教過的,當然最好。
可是沒有,所以所有的思念都纏綿堆疊到這時,等著見到她的時候,一次性噴薄而出,毫無保留。
賀程程的珊瑚絨睡衣是可愛的雪白小兔子,連體帶帽的設計,有長長的大耳朵,跟縮在屁股上,和兔子一毛一樣的小尾巴。
睡衣的手感就像這冬天體貼的地暖一樣,舒服綿軟得讓人捨不得挪開手。
而比這衣服更軟的還有賀程程的身體,它在關戎的親吻下發生著很奇怪的化學反應,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隨著這火爐一樣的男人,一點點的融化了。
賀程程一邊吻一邊用力的喘氣,兩隻手勾住他脖子,並得緊緊的雙腿也想找個什麼東西攀附似的,在他身體重壓下瑟瑟發抖。
屋子裡的溫度明明恆定,關戎卻覺得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散發巨大熱量,連帶著四周空氣都被烤得炙熱發燙,燃著噼裡啪啦作響的火星。
他幾乎是迫切地鬆了大衣,同時弓起身體,狠狠地扯開了領帶。吻著賀程程的嘴唇卻一點都不捨得挪位,用力又執拗地深深糾纏著他。
關戎的聲音因而含糊不清:“你揹著我又勾搭了哪個教官?”
賀程程對關戎突如其來的演戲欲沒有一點興趣,含糊著:“唔唔唔。”
關戎則繼續進行著自己的角色表演,抓著她薄肩:“說了我就不踹你屁股。”
賀程程斷然不能將自己的智商跟此人降到同樣低的位置:“唔唔唔。”
“不說是吧。”關戎在她身上坐起來,直接扔了自己的大衣,再重新傾覆下來,往她耳邊輕柔地吹氣:“不說我就讓你下不了這張床。”
喂喂喂,尺度是不是有點超標了?賀程程有點難受地挺了挺腰,意外撞上他某處堅硬,她不舒服地往上挪了挪,小聲說著:“關絨絨,你腰帶磕著我了。”
關戎臉色卻倏忽大變,眉頭緊鎖,很用力地咬了下她唇後,抬起頭看向她。
賀程程疼地吟了聲,小拳頭砸在他鎖骨上,被動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演出:“那個教官比你可好多了!溫柔體貼,從來都不會欺負我,也不會咬我!”
關戎閉起眼睛,深呼吸幾下,睜開的時候,火焰滅了大半,他用不太平滑的嘴唇廝磨她。
“比我好多了?你想想清楚,再對我說一遍,看我是會欺負你,還是更用力地欺負你。”
賀程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忽然慫了。而房間外面傳來平時溫柔此時鬼魅的一聲:“程程,快來開門,媽媽給你和關戎切了水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