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臺風天氣的緣故,島上正在做防災準備,避難的漁船很多,現場十分混亂,吳邪一行人就趁著亂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那麼大的體型,還揹著昏迷的阿寧,居然依舊十分靈活,率先在前面開路。吳邪卻並不太適應這樣混亂的人群,提著兩份行李的他本就有些費力,兼顧起婠婠來更是吃力,遠遠落在了後面。只有小哥是最輕松的,比起吳邪的大包小包,他可以說是什麼都沒帶,幾乎兩手空空地上了岸,他這人氣場又強,即使在這樣人擠人的地方,照樣能走出一片空地來,半點都不顯得狼狽。不過他也沒有走太快,就在吳邪和婠婠前面三四米處,不遠不近的距離。
走了片刻,他在人群中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如胖子所說,穿著一身軍大衣的婠婠在人群之中十分打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就跟在吳邪身側,比吳邪還不適應這樣的環境,雖然並不顯得慌亂無措,但緊繃的面部線條明顯透露出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的事實。
他停了下來,寬大的黑色兜帽下,表情模糊不清。吳邪十分艱難地一路跋涉,短短三米距離,他被來來往往的人撞了好幾次,也是夠崩潰。剛走到小哥面前,就聽到他用他那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說道:“我揹你。”
顯然是對婠婠說的。
吳邪有點小小的鬱悶,但這種事情他也不會反對。尤其婠婠無聲地將目光投向了他,他就更加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小哥背過身,彎下腰,婠婠笨拙地撲在他的背上,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小哥背起婠婠,看了一眼吳邪,淡淡說道:“跟上。”便向前走去。
吳邪連忙提起行李追上去。
婠婠確實沒有騙吳邪,除去一開始的不適應,等她緩過勁來,便是不吸食生靈精血,她也不會有事。不過,有一點她沒有說,這樣做的副作用也很明顯,就是她容易疲憊。所以,她雖然不討厭那樣人來人往的環境,但也會因為生理的緣故對此感到厭煩。她乖乖趴在小哥的背上,感受著小哥體內散發出來的勃勃生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喟嘆一聲,她將手臂收緊,更加緊密地貼上去,下巴擱在小哥的肩膀上,低低笑道:“你不是不肯揹我嗎?怎麼今天願意了呢?”
小哥不說話,婠婠也不介意,饒有興趣地問道:“你不怕我再偷襲你?”
小哥還是沒反應。
婠婠若有所思,眼裡閃過一絲趣味,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戴著帽子所以聽不清呢?那我拉下來了哦。”
小哥身形微微一僵,聲音低沉地警告:“別亂動。”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婠婠已經飛快地將他的帽子拉了下來,將嘴唇湊在他的耳邊,十分任性妄為地說道:“現在聽得清了吧?剛才你都不理我。”
小哥抿唇,腳步未停。
婠婠覺得很稀奇,“你當真不怕我偷襲你啊?”頓了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有點無趣地重新趴回了他的肩膀,“是了,你是不怕的,你的血不好喝,我一點都不想再嘗一遍。你一定早就想到了,想看我笑話呢。”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