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大員的家產?”
梁道勳捋了把臉,“大國舅妻子的陪嫁酒樓。”那可是平南郡王的嫡次女趙媛琳。
宋簡得皺眉:“有違約金嗎?”
梁道勳苦著臉,“我就是愁這個。”
“多少?”
“十倍。”
宋簡茹吸口涼氣,鮑魚醬一罈二兩銀子,烏子醬一罈更是達到了五兩銀子,三百壇就是一千多兩,十倍豈不是一萬多兩。
就這一單,就把他們一個月的利潤全搞沒了。
“我們不是有規定嗎?這種小眾的名貴醬料,不能一次性賣給同一家,更不能答應這麼高的違約金。”
梁叔苦笑,“蔣國舅,還有他妻子,可不比其它權貴,他們想幹什麼,那能讓我們喘氣。”
倒也是。
一直以來,生意都有謝衡罩著,幾乎都沒有出過這麼大批漏。
可能是覺得要回來了吧,她和謝衡好像放鬆了對京城生意的關注,沒想到一個不留意就讓人鑽了空子,怪不得梁叔今天不來接她,果然有原因。
“什麼時候交貨?”她問。
“明天。”
“有沒有跟對方說緩兩天?”
梁道勳苦笑,“要是能緩,我估摸著醬料也不會丟了。”這擺明了就是訛錢的把戲。
宋簡茹思慮半刻,“這樣吧,梁叔,先拖住他們,我找謝公子商量一下怎麼弄,抓到這夥偷醬的賊。”
“行。”只能先這樣了。
出了事情,大家也沒心情聚了。
“梓安,你帶兩個妹妹先回去幫你姐姐準備大婚之事。”
“我想幫忙。”宋梓安不想走,他想留下。
宋簡茹搖搖頭,“不管那方面,你都不能插手,一方面影響你明年科考,二是這事不復雜,可是大國舅與他妻子個個不是好惹的角色,你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