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股東,都長大了嘴巴,盯著葛飛,一臉的茫然錯愕!
而木門子文,更是嚇得不輕,瞪大眼睛盯著葛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秘書將手裡面的資料夾丟到了桌子上,翻開來給木門子文看,言辭之中冷笑連連,道:“從現在開始,木門實業的最大股東是葛飛先生,他現在手裡面佔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你,木門子文先生,現在只是木門實業的一個小股東而已。所以葛飛先生擁有否決你木門子文先生的權力。”
一時間,木門子文徹底癱軟了,他面如土灰,癱坐在椅子上,表情驚愕惶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輪到葛飛反擊了,他並不走到會議桌最前方,依舊站在木門子文平行的方向,他抬起頭,宣佈道:“我以木門實業最大股東的身份宣佈,否決木門子文先生提出的不利於木門實業展的兩項建議。”
頓時間,整個股東大會,一片喧嘩。
這些股東,雖然大多都是木門家族的內部成員,但也有不少外來者,當初木門子文融資的時候沒有考慮血脈的純淨問題,再加上有很多股東是屬於“老子在木門集團高層任職,順便花點錢給自己兒子在木門實業謀個位置”的那種人,所以這群人其實沒有太多對木門集團甚至是整個木門家族的歸屬感,再加上現在木門狂瀾被拘留在臺灣,大權旁落,他們這些人就像是小磁石離開了大磁石一樣,不再覺得受到舒服,也不會考慮什麼家族利益,什麼集團利益了。
說到底了,還是錢最親,只要能夠讓他們賺到錢,不損害他們的利益,算作是誰來坐這個董事長位置,其實他們沒有多大的要求。
就算是對立的一方,甚至是皇甫家族的人來坐這個木門實業董事長的位置,只要不損害他們幾個股東的利益,甚至能夠讓他們賺一筆,他們也願意。
木門家族雖然一直很重視家族整體榮耀感的教育,但是畢竟現在是利益至上的社會,況且這批人都是木門家族旁系的年輕人,更是沒有什麼顧忌了。
更何況現在木門實業已經完全獨立出來,跟木門集團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所以木門家族的整體榮耀感,現在對木門實業的掌控力度,已經弱到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的地步。
所以這才是葛飛,這才是陳銘的最終目的。
之前如果陳銘砸錢吞下木門實業,而木門實業又被木門集團掌控住,那麼陳銘只有死路一條,因為木門集團根本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外姓者入主木門實業,但是現在不同了,木門實業在陳銘的運作之下,完全脫離了木門集團,這就導致木門實業可以被外人入主了。
這一串連環計,可謂是精彩絕倫,先是自損八百,讓葛飛叛出銘文投資,並且在木門子文面前運作出一系列可以把銘文投資至置於死地的手段,徹底騙取木門子文的信任,然後讓木門子文慫恿木門狂瀾去臺灣旅遊,讓木門狂瀾因為十多年前賄賂案件被警方拘留,讓木門集團大權旁落,離心離德;隨即,唆使木門子文斥巨資收購木門實業,使得木門實業最終脫離木門集團的掌控,也就便於陳銘和葛飛的滲透了;最後,用張傑西事件徹底將軍,使得那家國際財務公司逼迫木門子文還款,迫使木門子文在股東大會上做出損害眾多股東利益的行為,而與此同時,陳銘拋售已經被木門集團完全監控起來的銘文投資,賺取一大筆原始資金,用來購入木門子文抵押在財務公司裡面的百分之四十木門實業股份,如此一來,陳銘和葛飛所代表的集團,立刻就成為木門實業最大的股東了。
接下來,陳銘和葛飛只需要想辦法再拿到過百分之十的木門實業股份,哪怕是百分之十一也好,就能徹底入主整個木門實業,成為木門實業的最終掌舵人。
如此,葛飛在第一場股東大會上,完勝木門子文。
整個木門實業,在今天上午,徹底變天,葛飛以新大股東的身份進入木門實業,並且在股東大會上,暫理財務總監這一職務。而木門子文計劃拆小供股,行新股籌集資金的計劃,徹底被瓦解。
而且,拿下木門實業,還僅僅只是陳銘的第一個跳板,現在他要趁此機會,以木門實業為據點,開始全面狙擊木門集團,讓木門集團在這一次亂象之中,被徹底瓦解。
這一場商戰,陳銘大獲全勝。
木門實業高層的股東大會散會之後,葛飛悠哉悠哉由秘書領著,去見見他的新辦公室,而木門子文緊隨其後,雙眼冒著火光,憤怒地罵道:“葛飛!你這個畜生!混賬!我這麼優厚地對待你!你居然背叛我!”
“我有名字,”葛飛不以為然,冷笑著轉過身來,指著木門子文,淡淡說道:“你如果喜歡呢,可以叫我葛先生,如果不喜歡呢,就叫我葛飛,都可以,你隨意。”
“你!”
木門子文惡狠狠地盯著葛飛,可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他大權旁落,就是命令整個木門實業的保安的資格都沒有了,因為之前葛飛在他手下任職的時候,已經買通了木門實業的基層,甚至於有些員工的合同,都是直接簽在葛飛的外包公司裡面的,當初木門子文覺得這樣很爽,有合同糾紛的時候不是以木門實業的名義出面解決,而是可以交給葛飛的外包公司來頂罪,誰知道,如此一來,這些簽在葛飛外包公司的基層員工,都會成為葛飛手裡面用來反對他木門子文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