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探出頭去,果然瞧見一個如白玉一般的姑娘迎面款款走來,潔白無瑕的連衣裙,裙角鏤空出一朵朵蕾絲花朵,看上去既性感,又可愛。
不得不說,黛琳這個女孩子的確是副美人坯子,嘴唇粉嫩,鼻樑挺翹,眼睛妖嬈明媚,而且閃爍著異國的湛藍色光芒,睫毛濃密得幾乎可以在她眼眶下留下一抹陰影,整個人身材也極其勻稱,怎麼看上去都是個很玲瓏乖巧的姑娘。
“你好。”
陳銘從車上下來,把筆記本抱好,緩緩道:“在哪裡,我們去哪裡聽課?”
“講座的話還有一個小時開始,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等,怎麼樣?要不然就前面?那間咖啡廳是一個學長開的,很有意思,我們去坐坐?”黛琳伸出手去,纖細的指頭往前一指。
“好。”陳銘點了點頭,跟著黛琳進了咖啡廳,兩人找了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來,黛琳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陳公子捧著選單看了很久,最後指了指黛琳,對服務員道:“我跟她一樣。”
於是這個男學生服務員從陳銘手裡接過選單,悻悻地瞥了一眼陳銘,然後又用對比的眼光瞧了瞧黛琳,最後嘆了一口氣走掉了。
“這裡裝飾還不錯吧。挺有風格。”黛琳言辭之中有些小驕傲,笑眯眯地問陳銘道。
“嗯,是還可以。”陳銘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發現這件咖啡廳的裝扮真是有逼格到極限了,到處都是各種電影的海報,展櫃上擺放的也是很陳舊的雙反相機,走進來就有一種進了電影博物館的感覺一樣。
對於這種逼格很高的東西,陳公子一向是半天打不出一個響屁來,他自認是個俗人,俗到骨子裡面的那種,其實這也跟陳長生從小的教育方式有關,從小厭惡風月辭藻的陳長生,對陳銘灌輸的觀念就是一套俗到家的東西,所以從小到大飽受陳長生這一套理論毒害的陳公子,現在一直覺得男人最帥的方式不是捧著一本《蘇格拉底的申辯》說:“當心靈摒絕而嚮往著真理的時候,這時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當靈魂被的罪惡所感染時,人們追求真理的願望就不會得到滿足。”
所以在陳銘眼裡,男人最帥的方式,就是大把大把地往自己口袋裡面裝錢,口袋裝不下,就用麻袋裝,用大東風來裝,看上去低俗透頂,俗不可耐,但陳銘認為這才是爺們兒。
在盯著那幾幅默片的海報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陳銘盯著口中念念有詞,對於這些頗高逼格評論出很長一段內容的黛琳笑了笑,緩緩道:“其實我學的也是電影專業……不過這些片子我沒有研究過。”
陳銘的專業的確跟電影掛鈎不假,但要說深入到研究默片的程度,那還真沒到,況且陳銘這種一年裡面在學校裡呆不了幾周的學生,也不可能瞭解太多。
當初陳公子選擇傳媒專業,其實初衷是沖著跟陳長生做對去的,陳長生當然希望陳銘填報一個經融專業以後好子承父業幫他管理好陳氏集團,而那年正好是陳銘叛逆期最嚴重的時候,他覺得陳長生太沒品位了,所以很果斷地成為了藝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