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誠意上)
陳銘知道,自己手裡面抓著的這張紙,上面寫著的名字,正是自己母親的名字,而這個名字,是剛才那個開捷豹的男人身上落下來的,他應該是剛才來掃過墓才對。
但陳銘奇怪的是,自己剛才一直在墳前祭拜,的確是沒有人上來過的。
這就古怪了。
不過陳銘猜想,有可能是相同人的名字,雖然陳銘不覺得這個名字會很常見。
他當然不知道,現在那個駕駛捷豹的男子,也正在用手機跟洛公休聊著這件事情。
“哦?”
齊狂歌淡淡地笑了一聲,緩緩道:“你是說,我剛才擦肩而過的那個年輕人,是她的兒子?”
“沒錯。”
電話另一頭的人,是洛公休,他點了點頭,緩緩道:“他想問我關於她的事情,但是我沒有說。”
“有趣……”齊狂歌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隨即緩緩抬起頭,似乎在感懷什麼,他淡淡道:“有這個年輕人的聯系方式嗎?”
“有,你想怎樣?”洛公休問道。
“不怎麼樣。你洛公休既然在某些事件上選擇對他保持緘默,那麼我猜你還是不願意讓他捲入你這邊的事件中來,這樣也好……只不過我覺得這個孩子實在是有些可憐,如果可以,我願意在暗中施以援手。”
齊狂歌不輕不重地說道。
“可以。”
洛公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哦?這麼快就答應了?”齊狂歌打趣地調侃道:“你不會是說一套做一套吧?表面上這麼大度,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對我有芥蒂?”
“幫不幫是你的自由,我似乎管不了這麼多。只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齊狂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現在京城的局勢很混亂,一個不小心,就極有可能粉身碎骨。你如果要選擇重新回到激流之中,那麼要做好心理準備。”洛公休冷冷說道。
“激流?暗流?哈哈哈哈……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了,如果懼怕這些,我可能十年前就自殺了……我現在還活著的動力,或許就是為了每年能夠風風光光地來這裡,守望一個人而已。”齊狂歌笑容慘淡,眼神迷離地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才會選擇在北麓修建一座衣冠冢留給陳家祭拜,而單獨為你開放另一處真正的陵墓。說實在的,時至今日,我依舊不認同陳長生這個男人,他這輩子,都配不上她。如果不是她當年一時沖昏頭腦,我無論如何也……”說道這裡,洛公休哽咽了一下,隨即他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算了,不提了……這些陳年舊事說來無用,只會徒增傷悲,就這樣,我先掛了。”
說完,洛公休結束通話了電話。
齊狂歌盯著手機螢幕,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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