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計劃和掌控之中,相信我,我對大局的認知,是有我自己一套獨特的理論體系來支撐和維持的,沒有人比我在這個時候更能看清楚局勢。”葛飛自信滿滿地說道。
“唉……好好好……葛飛同志你說得對……行吧……我就不說這件事情了。我們看陳哥如何上演好戲吧。”楊偉勉強地點了點頭,然後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陳銘的確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正在拘留所裡面接受每天的盤問和巡查。
“你始終不願意說出你綁架的動機是麼?”警花這段時間對陳銘頂得很緊,一有時間就要對陳銘恩威並施一番,讓陳銘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一陣蛋疼。
關鍵是,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只是警花一個人出面,還有各種領導上司一起,理由是“這一次嫌犯下手的物件非常特殊,是他們朋友的女兒”,所以必須對陳銘嚴加查辦,
這個理由其實就是“沒理由老子就是要整死你”的翻版,而警花同志肯定是不瞭解個中深意的,她畢竟是一個剛剛從重本院校畢業出來的,心裡面還澄澈,堅信正義和法律高於一切,秉承著她在求學期間所學習到的那種正氣和正義感。
她當然不知道,領導之所以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倒不是因為觸犯了多少法律,理應受到法律多嚴肅的處罰,而是因為領導的領導專門來叮囑過,這件事情,不看證據,只看結果,上面想看陳銘死在這裡,所以讓他們幾個緊鑼密鼓,加快效率。
他們肯定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弄死一個拘留犯,所以就算要對陳銘下手,也得想想辦法,使其“躲貓貓死”。
等警花一離場,跟陳銘對話的那幾個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瞪著眼睛,對陳銘緩緩道:“小夥子你是知道規矩的,所以有什麼需要說的,還是趕緊的,別磨磨蹭蹭了,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你說是吧。”
“那你什麼意思?”陳銘笑眯眯地盯著他。
“我是想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夥子,別這麼倔強,因為你現在堅持不說,你接下來將不可能會有機會出去。到時候你在永遠這裡面,永遠暗無天日地活下去。”一個肥頭大耳的領導說道。
“因為那個警花走了,所以你們說話會更加肆無忌憚,是這樣的嗎?”陳銘笑容冷森森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有的東西,年輕人,你不該這麼沖動的,做事情要權衡利弊,每次都要謹慎,要三思而後行,否則會吃很大虧,”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
“其實我就是想瞧瞧,我要怎麼個吃虧法。”陳銘淡然一笑,不打算跟這幾個人糾纏下去,杵在原地,笑容冰冷。
終於,這個領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挽起袖子,悄悄走了上來,盯著陳銘,笑容悠揚,他盯著陳銘,壓低聲調,質問道:“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這邊拿你沒有辦法,收拾不住你?我想,你大錯特錯了,因為有人花大價錢買你的性命,我直接跟你說吧,你永遠不能出去了,而且很快就會被人玩死。怎麼樣,聽了這個,你是不是很害怕很懊悔?已經晚了。”
“多謝這位同志的叮囑,不過抱歉的是,我並不關心這個,你別說有多少人要買我死在這裡了,但是我告訴你,有人買死就有人買活,這一場,真正笑到最後的人,我看未必是你們。”陳銘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