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關上的聲音。
陳銘離開了。
不過沒差,陳銘並不是放棄這個任務了,而是在給岑天驕考慮的時間。
果不其然,就在陳銘回到宿舍睡了一下午之後,他在傍晚時收到了岑天驕的電話。
“陳……陳叔寶先生……哦不……應該稱呼您為‘斥候’大人……”岑天驕在電話裡面恭恭敬敬地說道。
“已經搞清楚了嗎?”陳銘淡淡問道。
“已經全部都搞清楚了,‘斥候’大人,您就是被安排來保障我這段時間人生安全的人。”
岑天驕用無不尊敬的態度對陳銘說道,顯然,這位在外德高望重、飽受敬仰的醫學院院長如今是真正受到了不小的人身威脅,以至於在面對陳銘的時候,態度恭敬謙卑到了極致,因為陳銘在他眼中那就是救世主。
“嗯,看來已經有人告訴你了。”陳銘點了點頭。
“我透過學校的監控攝像頭檢視到了你的模樣,然後登入學校的教師資料庫搜尋,最後確定了您的身份。您果然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猜,是為了掩人耳目,對吧。”岑天驕問道。
“我進你辦公室的時候胸前有佩戴工作證,所以我覺得你能夠猜到。”陳銘的聲音平靜如水。
“是……的。”岑天驕心服口服,望著自己面前那張從裡面開始斷裂的實木辦公桌,不由心驚膽寒起來,這位“斥候”大人剛才走進來的時候,僅僅只是伸手漫不經心地往桌子上點了一下,居然就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壞,這要是點在人身上,那不得內出血暴斃而亡啊,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高手,絕對是高手。
所以驚訝之餘,岑天驕這才戰戰兢兢地跟陳銘打電話。
“說吧,你的人身安全的威脅具體是什麼。”陳銘在保護這個人之前需要了解其具體狀況。
“主要是上面協會受到的訊息,我自己本人沒有收到過任何恐嚇信或者恐嚇電話的,但是上面協會認為最近有人要置我於死地,所以才安排人保護我。”岑天驕答道。
“上面協會?什麼樣的協會?”陳銘隨口一問。
“呃……‘斥候’先生,你這可就為難我了……按照規矩……”岑天驕有些尷尬。
“好,我知道,你有權保守你的秘密。”陳銘也知道行規,這種情況之下,他作為保鏢,沒有資格去調查清楚僱主的,而且尤其是這種事情,僱主自然是享有絕對的權。
“嗯,‘斥候’大人高義。”岑天驕趕緊奉承道。
“需要我提供怎樣的保護。”陳銘繼續問道。
岑天驕面露難色地說道:“我的人身安全倒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學校裡面的監控裝置非常齊全,系統完善覆蓋面很廣,所以對方想必也不會在這裡動手,而這一段時間我以研究課題為理由,長期住在學院的辦公室裡面,樓下就是駐校警察局,隨時都有駐校警察巡邏,所以我個人是安全的,倒是我的女兒……”
“岑珂是嗎?”
陳銘自然而然地問道。
“啊!?”
岑天驕一臉的茫然。
“我跟她有過一面之緣,要知道,我和她現在都是學校的體育老師,怎麼?你讓我保護她?”陳銘笑問。
“嗯,不錯。我的女兒岑珂每天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的,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對方想要透過對我的女兒下手來威脅我。”岑天驕懇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