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銘以為陳長生又會跟以前一樣,就跟教訓xiao孩子一樣給他分析利弊,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這個偌大陳氏集團的第一掌舵人居然幹脆利落地了一個“好”字。
是因為陳銘這一步棋走得絕好麼?
當然不是。
而是因為其他的東西。
見陳長生了一個“好”字之後就隻字不提了,陳銘不禁有些不習慣,他笑了笑,問道:“不跟以前一樣給我分析一下麼?”
“不必了,你已經長大了,更何況西南的局勢我都不是很清楚,而你去過一趟,應該瞭解得比我多。”這句話的時候,陳銘明顯看得到陳長生眼神之中那種蒼老的情緒,無形,卻真摯。
“呵……”
陳銘不禁笑出聲來。
“我不是很清楚”這句話顯然很難從陳長生的口中出來,因為這個男人,在華夏朝野,應該就沒有他不清楚的事情,金旗是川蜀富之一,陳銘也是去了一趟川蜀實地考察之後才得出的結論,而陳長生,怕是早在幾年前就知道了,而且針對川蜀一帶,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伏筆,只不過沒有啟動而已。
現在陳長生出“我不是很清楚”這句話,在陳銘看來,恐怕是服老的一種前兆吧,因為這是前幾年陳長生口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來的一番話。
陳長生顯然聽出來陳銘這聲笑的用意,他也跟著笑出聲來,繼而用自嘲的口吻緩緩道:“怎麼了?不相信?”
“信。”陳銘dian了dian頭。
“那就成。”陳長生喝了xiao半口紅酒。
“我打算迅拿下精誠實業,讓陳氏集團在西南開闢一個空間。然後就跟安姑姑去歐洲。”陳銘也直截了當,以前一直把自己的想法在陳長生面前藏著掖著,這種做法現在看來真有些敝帚自珍的味道,因為其實自己的很多想法如果真的放在陳長生的思維體系裡面去判別的話,好多時候是有著致命的漏洞的。
而現在,陳長生卻給了陳銘足夠的自由,讓陳銘去揮,只要大方向不出錯,陳長生保持緘默,隻字不提,大有徹底放手的意思。
“西南……”陳長生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恍惚,那是回憶的色澤,他頓了頓,繼而道:“陳家很多年前在南詔有一位封疆大使,現在估計已經退位了,接任他位置的是他的兒子,名字叫樊文,如果你感興趣的話,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我有。”
“樊文……”
陳銘愣了愣,他盯著陳長生,不由地想起祝健的一番話來,陳長生的眼光和伏筆的覆蓋範圍,在時空上越普通人十年和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