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酒話
薛義連拖帶拽,把姜承友拖出了陳家的私人醫院。
“我說,薛義,你這麼急匆匆地拉我離開,就好像那醫院裡的不是你女兒,是我女兒一樣。”姜承友滿臉竊笑,盯著走在前面的薛義,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表情。
“這不正好符合你姜承友的意願麼?不過好在你有良心,及時地把我女兒受傷的訊息告訴了我。不妄我把你當個朋友。”薛義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薛義,你這就見外了,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豈止是朋友。”姜承友臉上的笑容,依舊沒心沒肺,簡直像個孩子。
薛義笑道:“你姜承友既然有‘小孟嘗’的稱呼,那豈會在意我這一個朋友。歷史上的孟嘗君,好客養士,使天下的賢士無不傾心向往。你姜承友的的朋友,卻是類似於我這種狐朋狗友,豈不是有辱你‘小孟嘗’的名號?”
“哈哈哈,好了,薛義,你再謙虛也不至於把自己比喻成狐朋狗友吧。話說回來,你對陳銘這小子,有什麼看法?”姜承友笑了笑。
“坐下來談。”
這時候,薛義指了指身前不遠處的一家大排檔,真得喊老闆提了兩件啤酒上來,要和姜承友喝一陣。
“話說回來,當初陳小子到我家裡面來的時候,我還真被他給騙到了,以為他只是個普通工薪階層的子弟,對他的想法和才智,都贊賞有加。要不是你今天打給我這個電話,我還就這麼一直認為下去了。誰知道,這小子居然是陳長生的兒子,哈哈哈……”
薛義和姜承友就這麼坐在街邊的一家大排檔裡,一句一句聊了起來。
“那你薛義對於陳銘,有什麼打算呢?”姜承友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往桌上一杵,笑眯眯地問薛義道。
“打算談不上。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陳銘小子對我女兒好,那麼就如你之前說的,把我薛義所有的産業併入陳氏集團,那也沒什麼,就當是丫頭的嫁妝。就是讓我薛義去你們陳氏集團打工,我也願意;但是陳銘小子要是始亂終棄,傷害了我家丫頭,那對不住了,就算是你姜承友這個老朋友的面子,我也不會給,必定跟陳氏集團拼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哈哈哈,好,你薛義要不這麼做我都看不起你。”姜承友端起酒瓶,跟薛義碰了一碰,然後豪飲一大口,那瓶近五百毫升的啤酒,瞬間少了大半。
“那陳小子意思我替他轉達一下,雪之他肯定會善待……”姜承友嚥下那口酒之後,擦了擦嘴唇,深處五指在空中輕輕地點了一下,對薛義道:“陳銘小子的意思,是陳氏集團撥款,幫助你薛義完成幾個産業研發,你的那些企業也不必併入陳氏集團,只需要掛個子公司的名號就行了。股份還是你薛義一個人的,陳氏集團要個總部的名分就行了。”
“這個都是後話,只要我家丫頭覺得幸福,我旗下的産業全部掛到丫頭名下都行,多大點事?只要……兩人……好好過ri子。”薛義臉上翻著紅光,顯然已經微醺了。
“哈哈哈……”
姜承友一隻手抓著酒瓶子,一隻手在薛義的悲傷敲打著,臉上是一副很少見的恣意笑容,這種表情,出現在向來惜墨如金的姜承友臉上,的確是一個奇聞。
他姜承友今晚高興,著實高興。
不為別的,就為今晚陳銘陳公子那兩句反思和自審的話,他姜承友聽了,心裡簡直就像是吃了蜜一樣。
原本在他姜承友眼中,陳銘就只是個有點小心機和小城府的犢子,整天就會裝比打屁,倒是沒想到,最近的一些打擊,特別是薛雪之的受傷,讓陳銘著實成長了不少。
當初祝健走的時候既然把陳銘託付給他姜承友好生教育,那麼他姜承友也明白自己的責任,陳銘做得每一步他姜承友都看在眼裡,心裡有數,這段時間,經過歷練的陳銘,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成長之路,他姜承友最有評價資格。
夜深了,大排檔的客人逐漸越坐越多,這家本來就是坐夜宵深意的攤子,頓時稍顯擁簇起來。而薛義和姜承友絲毫不介意和陌生的食客背對背地坐著,兩人還在喝著酒,聊得話題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兩箱酒就已經差不多見底了。
而此時此刻,陳銘和薛雪之,正坐在陳傢俬人醫院的病床上,抬著頭看著窗外的月亮。
月光灑在薛雪之晶瑩雪白俏臉上,長長的睫毛,在她眼瞼下留下一抹淡淡的yin影,隨著睫毛的顫跳,那抹yin影也隨著顫跳起來。筆直秀麗的鼻子下,是豐潤嫣紅的嘴唇,清晰的唇線,輪廓分明,彷彿成熟隨時可以採摘的櫻桃,讓陳銘看著,不禁有一種想親吻的沖動,雪白的脖子下是兩道jing致的鎖骨,然後是聳立著的兩座挺拔玉女峰,光是隔著一臂手,陳銘彷彿都能夠感受到那玉女峰的嬌嫩質感。
絕美!
陳公子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曼妙、忐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