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貴和村支書兩個遲疑了很久,始終都沒有那個底氣再去抬價,弄不好就是雞飛蛋打的局面,還是穩妥為上。
但是,這一時半會兒鄧貴還真難接受這個局面。
所以,他只得是對範成鋒說道:“小鋒,這個事情,村裡面還需要商量一下。”
“這樣吧,改天我們再來。”
陶天明和範成鋒不由晃了晃頭,“各位,這種事情商議到最後也只有一個結果,三百八十每平,這個價應下來就籤。”
這話出自陶天明之口,白臉、黑臉都要人來唱,一個外人開口做惡人,這是最合適不過的。
鄧貴和村支書兩個有些發矇,顯然是沒想到這位陶公子語氣是這麼堅決,連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兩人似乎有些左右為難,這個價格,超出了心理價位。
範成鋒在一旁『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這位才是真正的金主,人家不能同意,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表情很是到位,鄧貴和村支書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然後很不恰巧的,陶天明電話就響了。
“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鄧貴現在表情已經不再和之前那樣的高興了,陰沉著一張臉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
範成鋒只是在旁邊遞了茶水,並沒有如鄧貴所想那般,會客套的說要幫著說幾句話。
可他們也不想想,範成鋒怎麼可能從自己口袋裡把錢掏出來給這幫囊蟲?
村民土地的補償,還有那些人工的費用,真正作價幾何,只有在座的人清楚。
中間會有多少進入村裡的公賬,有多少進入私囊,也只有在座的人清楚。
範成鋒為什麼要做這個凱子?
這才是他真正將陶天明推出來的原因。
“各位叔伯,陶公子在山南,素來是說一不二,所以,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我也不能改變。”
範成鋒端起茶,品了又品,到現在都沒弄懂這幫人繼續坐在這裡是因為臉皮厚,還是不明白主人家第二次端茶是有要送客的含義在裡面。
反正茶水都快喝完了,這幫人依舊是僵在那裡,像是泥菩薩一樣。
範成鋒無奈的嘆了口氣,正好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也響了,乾脆一塊跑到旁邊去接電話了。
兩人躲一旁,同時卻在用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