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剛運起血氣,一股暖意從丹田升起,直達人中,眩暈之感瞬間消失。
如今感覺精神百倍,神清氣爽,就看那蚩尤想耍什麼花招!殘剛站起,掀開了營門,一縷陽光瀉在了他的身上。
九黎寨中不少身披獸皮的兵士在操練,也有一些鐵匠在磨刀霍霍,鍛造著手中兵器。九黎族的兵器向來是三族質量最優,這也是他不願意蚩尤依靠妖魔之力的原因,因為包括殘剛在內的九黎族人自信,憑藉自己手中的力量便能一統三族。九黎族鐵匠們在鍛造兵器的時候通常都會向鐵爐內投入一些妖物毒蟲,鍛造出來的兵器通常都是鋒利無倫,不似人間凡鐵,更似妖魔之刃。恰巧此刻殘剛經過他們打鐵的營篷時,就有一隻赤鏈蛇在地面上遊走來去,進入他的視野。
“師傅,以後我們不要再用妖魔之力了,我看這些毒蟲猛獸身不由己,甚是可憐,放他們一條生路吧。”殘剛一手扶住鐵匠赤裸的臂膊。
“將軍大愛,在下懂得。只是沒有好的妖物,何來好的兵器,這在三族之中已是共識。”鐵匠本來要停下手中的活,向殘剛行禮,可是一聽到這話就頭也不抬地繼續打磨著手中鐵器。
只聽得鐵錘“砰”、“砰”、“砰”幾聲,鐵砧之上爆出了火花,也讓殘剛感到心痛,看著腳下的赤鏈蛇,他一掌抓起,掏入懷中。
“將軍你這是?”鐵匠終於抬起了沾滿汙汗的頭,一臉驚慌地看著殘剛。
“無妨,我要與蚩尤大人去比武,這條赤鏈蛇我要了。”殘剛離開了鐵鋪,頭也不回地走了。
“難道將軍之意是要生吞了這活物加強修煉?”鐵匠疑惑道。
殘剛一個轉身,隱入營篷間隙的陰影角落,將懷裡的赤蛇掏出,放在營寨後的山崖邊上,用蛇語說道:“從這下去一直往西,有個叫塗山族的地方,他們的首領曾經也喜歡飼養百獸,你投靠去他們,別再回來,聽見了嗎?”
赤鏈蛇眼含熱淚,順著蜿蜒崎嶇的山路一路向下,離開了殘剛的視野。
“大人!”一名九黎族子弟出現在殘剛背後,“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蚩尤大人請您先去三尸壇等候!”
“好,我馬上就來。”殘剛有點不耐煩,“你先回去。”
“是。”族人飛奔著離開,看上去就像是蚩尤安排的特務。
如今九黎寨都是蚩尤的眼線,就像六佐之於太昊伏羲,他可真是個人才。殘剛心裡想著,快步走向高山之上的三尸壇。
三尸壇位處九黎地界的山巔之上,籠蓋於血霧之中,傳說是九黎族建立之初的祭壇,當年首領帶領一批心腹一同吞下“三尸蟲”,以示脫離東夷族的舊習。“三尸蟲”是九黎族毒性最強的屍蟲,沒有毒術根基的外人吞服則會被屍蟲吸食腦髓而死,而九黎族人則藉此修煉妖法毒功,由於這些屍蟲是修習‘洗髓之術’的咒具,九黎族人具為人類,修為有限,無法修習此等禁術。蚩尤的青玉酒杯投放的也是這種屍蟲。
走上祭壇,雲霧挾裹著大山,陰風時不時地吹來,令人不寒而慄。不過在以強者為尊的九黎族這早已見怪不怪,這裡的氣候是他們修煉成地獄殺手的必備條件。
“殘剛,你來啦。”濃霧中,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正是渾身血氣繚繞的蚩尤。
“獸君,您已經到這兒了。”殘剛有些見怪不怪,似乎這都是在意料之中,蚩尤與他比武本身就是對方的安排。
“我的地煞魔功已經晉升到四重境界,比你我上次見面之時強了不止一分半點”,蚩尤向殘剛緩慢走來,有力的臂膀似乎蘊含地動山搖的力量。
“只是沒有養料修煉進度就慢,欲成高山流水、雷瀑爭虺之勢,就必需有超乎常人的膽識。”蚩尤道,“於是近日我加倍吞服了一些妖物,你看——”
只見濃霧之後,遍地是野獸的白骨,殘修大驚,原來蚩尤是憑藉這些獸族的生命加強自己的功力,其手段不可謂不毒。
“你是喝了他們的血嗎?”殘剛問道,語氣流露出一絲憤懣。
“要不你也來喝上一杯?”蚩尤抿了抿粗糙的嘴角,“你可是九黎族的‘小天魔’,日後征戰有熊、塗山可是少不了要喝血。”
“首領。我看還是不必。”殘剛抱了一拳,“那是要等到午時戰鬥?”
“我體內的地煞之力越來越強,已經忍不住了,現在就開始如何?”蚩尤野獸一般捶打著胸脯,一股黑氣在他身周的地面爆發。
為今之計,唯有全力應戰。殘剛心下計較,兩隻血牙出現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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