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琰微微一笑,清朗如星空下的涼風,“我知道,我分的很清。”
“並不是我鳩佔鵲巢,若他們回不來,這偌大的江山,你覺得是莊王還是靜王能夠挑起的!”齊琰十分光棍,並不是他非要佔據原主的身體,而是在他看來,這越朝皇家沒有什麼明君之人,他摸了摸手腕,開門見山的說明自己對莊王靜王的看法,不帶一點偏頗。
“莊王喜歡劍走偏鋒,手段大多陰私,旁門左道用多了,裝也裝不那種闊達。”
“而靜王,空有大志,卻無手段,只有小道爾,不成大氣,就憑他這點心機手段,暗暗使個絆子還湊合,但真的做什麼大事,心性不夠。”
洛陽簡直無語,真沒見過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她冷笑道:“那原主呢,明君不成,守成總可吧。”
“哪怕弄得民聲哀怨?”齊琰端著茶盞,挑眉反問。
洛陽一噎,她當然不想,做為底層人民,自然希望在位者是個明君,她喏喏道:“哪有那麼糟糕。”心下卻有點動搖。她皺著臉苦思半響,最後道,“算了,你的事我不管。”
“如果原主的魂真的招不到,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她吐出一口氣悶悶的道,“若是招到他的魂,你自己去跟他說吧。”
“那你呢”齊琰捏著茶盞,手背因為用力,蹦出了一根青筋,沉沉的眸色盯著晃動的茶水,一圈一圈泛起的波紋如同他始終平靜不下來的心境,望著望著便愣住了,等他回過神,茫然的抬眸,“你說什麼?”
“我找到東西肯定要走的。”洛陽肯定道,她伸了個懶腰,這才覺得饑腸轆轆。
齊琰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洛陽詫異的回眸,他靜靜的看著她,那雙豔麗的丹鳳眼中有著詫異、驚奇、茫然、鬥志等等,唯獨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原來可以從眼中找到的一點旖旎心動,都隨著上次冷戰煙消雲散,他不由生出幾分心灰意冷。
見他目光古怪抓著自己又一言不放,洛陽心中忍不住猜測,斟酌了半響,最後她舔了舔唇,頗有幾分難為情的道:“你……,那個什麼青春萌動,血氣方剛什麼的,我懂,但是這是人家的身體,後宮那是人家的後宮,萬一將來原主要是回來了,一看,這不是要秋後算賬嗎,所以……那什麼你要是忍不住,就自己解決啊,別禍害別人。”
她說的又含糊又幹巴,但齊琰聽懂了,正是因為聽懂了,更是惱怒。他一呲牙,陰森森的盯著她,“洛陽,你說,我要不要先掐死你,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嗷。”洛陽怪叫一聲,跳起來,手放在胸前,擺了個防備的姿勢,“我跟你講,我有殺手鐧。”
齊琰冷笑,挽了下袖子,帶著一臉殺氣向她逼近:“呵,殺手鐧?了不起!”見洛陽面露得意,他緩緩道:“哦,忘了說,我有一百年內力。”這一百年內力更象是跟著他的靈魂,不再需要他日複一日的修煉。
“靠,不公平!”洛陽氣憤,憑什麼她在文德帝身體裡一點靈力都用不出來,而對方隨隨便便就一百年內力,這絕對是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