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洛陽沉思一秒:“羞愧自殺了?”
“不是,是被人亂刀捅死的,還有女兒,被人摁在被子裡捅了一刀,血,好多血,屋子裡……”他神色慌張,眼神驚恐,整個人嚇得直哆嗦,跟受驚的兔子似的。
洛陽擰眉,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了想,試探道:“你幹的?!”
孔曲抬頭,銅鈴眼幽怨的瞪著她,“我要是有膽子,就去混黑道了。”說著打了個哆嗦。
眨眨眼,洛陽想說,也許你跳樓前就已經……,不過看到孔曲一臉崩潰抓狂,她想了想道:“報警吧!”
一撥警察在樓下分開,看到地上的人,隊長還詫異了一下,不是說死人了嗎?!
“隊長,在七樓!”刑警隊長是個女生,娃娃臉,學生頭,個子不高不矮,一米六左右,乍一看跟學生沒什麼兩樣,她煩躁的抓抓頭發上了樓。
七零一,防盜門是完好的,裡面除了夫妻兩個的腳印再也沒有其他人,臥室的地板、床上都是血,女人倒在床上,胸口幾乎被戳爛,剛滿月的女兒被摁在被子裡,被子上還紮著一把刀,經過檢驗,那把刀正是被害人家中的水果刀。
“被害人死亡時間是半夜兩三點左右。”法醫鑒定出來。
辦案的幾個刑警相視一眼,“能不能在精確一點!”
“恐怕不行,技術有限,死亡時間更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兩點半到三點這個時間段,無法確定具體是兩點多少分。”能精確到這個時間段,還不夠嗎?
法醫是個高冷人設,他抬眸,表情冷漠的掃過眾人,淡淡的道:“如果死亡時間確定到這個份上,你們還沒法捉拿兇手,那真是太蠢了!”
“兇器確實是那把刀。”
“另外現場目前沒發現有第三人,但不排除有人偽裝做的好!”他說完,把一摞資料扔給刑警隊長轉身就走。
脾氣火爆的衛盈氣的差點跳起來,她拍著桌子大喊:“啊這個家夥,又在鄙視我們的智商,真是他媽太氣人了!!”
幾個警員沒說話,你看我我看你,反正蔣法醫鄙視的是隊長,又不是他們,不過鄙視隊長跟鄙視他們差不多的吧,畢竟有時候他們還不如隊長呢!
“隊長啊,你說嫌疑人是不是那個孔曲?”小董一看死者老公就感覺他不像是好人。
“那你說好人長什麼樣?!”衛盈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去大罵:“早就說了,不能看人長什麼就妄下定論!”
“你吃這行飯,到今天還喜歡以貌論人嗎!”做刑警的,接觸多了人心險惡,自然知道一個人不能單看外表,不是常說嗎,斯文敗類!殺人的不一定是面目兇惡的大漢,也有可能是弱不禁風的少婦。
“上個案子吃了那麼大虧,還不明白嗎?”衛盈氣的破口大罵,恨鐵不成鋼:“董一鳴,你是不是想去後勤了,我看你挺適合預審科的!”
“沒有,沒有,衛姐,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一定不帶有色眼鏡看人!”董一鳴連連認錯,他知道自己這個臭毛病,下意識的又沒管住嘴,一臉痛苦的挨罵。